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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湖南一单亲妈妈身患癌症,临终前打算将11岁和8岁的儿子托付给亲戚,谁

2016年,湖南一单亲妈妈身患癌症,临终前打算将11岁和8岁的儿子托付给亲戚,谁知亲戚们集体哭穷,拒绝帮其抚养,无奈之下,单亲妈妈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这个选择背后,是她在病痛中反复摩挲两个儿子手心的温度——11岁的哥哥总把铅笔头咬得坑坑洼洼,8岁的弟弟睡觉时会攥着她的衣角打小呼噜。 化疗间隙疼得蜷在床上时,哥哥曾踩着小板凳给她煮姜汤,姜片切得歪歪扭扭,锅里的水溅出来烫红了手背,他却梗着脖子说“老师讲的,姜能驱寒”。 弟弟则蹲在墙角,用蜡笔涂了张全家福,把妈妈的脸涂得特别大,大到几乎占满整张纸,涂完还举到她眼前,小声问“妈妈会不会变成星星?” 她不是没想过依赖亲情。 通讯录里存着二十多个亲戚号码,堂哥家刚添了双胞胎,奶粉钱压得他不敢接电话;表姐夫车祸后拄着拐杖打工,自家孩子学费还欠着学校;就连平时最疼她的三叔,也在电话那头叹着气说“我这老寒腿,怕是抱不动俩娃”。 那天她把手机扔在枕头下,盯着天花板发呆。 原来真正的绝望不是没人帮,是你明明知道他们都在泥里挣扎,却连伸手拉一把的力气都没有。 于是她开始做一件“傻事”。 在医院发的便签本上写日记——不是写给自己,是写给未来照顾孩子的人。 “哥哥早上要喝温牛奶,太烫会吐;弟弟吃饺子只吃皮,馅要偷偷剁进粥里。” “哥哥被老师批评了别骂他,他会躲在衣柜里哭;弟弟怕打雷,抱着他念《静夜思》就不哭了。” 字迹越来越歪,有时疼得握不住笔,墨水在纸上洇出黑团,像她心里那些没说出口的疼。 谁能想到,这个被命运摁在地上摩擦的女人,年轻时也是个会穿碎花裙的姑娘。 丈夫走得那年,她攥着诊断书在医院走廊坐了一夜,第二天照样给孩子做早饭,煎糊的鸡蛋自己吃掉,把好的那两个推到孩子面前。 公婆相继病倒时,她白天在医院陪护,晚上回家给孩子洗衣做饭,凌晨三点蹲在厨房偷偷哭,怕吵醒孩子咬着毛巾不敢出声。 有人劝她改嫁,说“带着俩拖油瓶,哪个男人愿意要?”她红着眼回“我娃不是拖油瓶,是我的命”。 命运好像嫌她不够苦,又在她的癌症诊断书上画了个叉。 转机出现在她快写不动字的时候。 公益组织把她的故事发在网上,配着那本写满“育儿指南”的便签本照片。 评论区炸了锅,有人要寄钱,有人要收养,还有个网名叫“工地搬砖人”的用户,连续三天留言“让我联系她,求你们了”。 没人知道,这个“工地搬砖人”是她多年没联系的外甥。 当年他爸赌博跑路,是小姨塞给他两千块现金,让他别辍学;他结婚时没钱买戒指,是小姨把自己的金耳环塞给新娘。 他在工地宿舍刷到新闻时,正啃着冷馒头,手机屏幕上小姨的照片瘦得脱了形,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小姨背着他去赶集,给他买的糖画还没化就被他舔得只剩一根竹签。 连夜买了站票回老家,推开门时,小姨正趴在桌上写最后一页“指南”,笔掉在地上,她想去捡,手却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 “小姨,”他哽咽着跪下去,“孩子我来养,你放心。” 刘大姐那天哭得像个孩子,二十多年的委屈和硬撑,在这一刻碎成了泪珠子。 她拉着两个儿子的手,把他们的手指和外甥的手指叠在一起,轻声说“以后,听舅舅的话”。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头,哥哥把那张画了全家福的蜡笔画塞给舅舅,弟弟则攥紧了那本写满字的便签本。 她走的时候很平静,嘴角带着笑。 后来有人问外甥,养两个孩子累不累。 他指着客厅墙上的全家福——照片里小姨的位置空着,却挂着那本便签本的复印件,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像小姨从未离开。 “累啥,”他挠挠头笑了,“我小姨用命给娃铺的路,我得接着往下修啊。” 现在哥哥上了初中,数学考了年级第一,领奖台上举着奖状,眼睛亮晶晶的,像极了当年塞钱给他的小姨。 弟弟还是怕打雷,每次下雨,外甥就抱着他念《静夜思》,念到“举头望明月”时,小家伙会指着窗外说“舅舅你看,那是妈妈在笑呢”。 人生这场长跑,刘大姐没能跑到终点。 但她把两个孩子推过了最难的那段路,还在路边给他们留了一盏灯——那盏灯,是写满母爱的便签本,是外甥记了一辈子的恩情,更是孩子们心里,永远不会熄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