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身价千万也有烦恼！”61岁男子身价千万，可是这么多财产却无人继承，有人在他老家骂他“绝户，断子绝孙”，男子哭了一整夜，决定在网上寻找意中人，生一个孩子！张先生哭完一夜，第二天起床对着镜子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没急着打开交友软件，反而翻出了压箱底的旧相册。里面全是他支教时和孩子们的合影，有个叫小宇的男孩，当年父母车祸去世，跟着奶奶捡废品。 61岁的老张，银行卡里躺着八位数，可房产证上的名字旁边，始终空着继承人那一栏。 老家的亲戚聚在村口小卖部嚼舌根，说他这辈子挣再多钱也是白搭，最后落个“绝户”的名声。 他夜里听着窗外的风声，翻来覆去睡不着，枕头湿了大半，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眼睛肿得像桃，他没急着点开手机里的相亲软件，反而蹲在衣柜最底层，拖出个落满灰的木箱子。 箱子里是本旧相册，封面磨掉了色，翻开第一页，一股淡淡的霉味混着阳光晒过的味道飘出来——那是十年前在山里支教时留下的味道。 照片上全是孩子，一张张笑脸挤在一起，最角落那个小小的身影，是小宇。 老张的手指在小宇脸上停住。 那时候小宇才八岁，爸妈在车祸里没了，跟着奶奶住在山坳里，每天放学就背着竹篓去捡废品，手上的冻疮裂得直流血。 老张第一次见他，是在教室后门，小宇躲在那里偷听课，手里还攥着个空塑料瓶。 “进来坐。”老张朝他招手，小宇吓得往后缩，塑料瓶“哐当”掉在地上。 后来老张帮他交了学费，买了新书包，冬天给他带冻疮膏，小宇奶奶每次来送红薯，都要拉着老张的手抹眼泪：“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有次老张试探着说想收养小宇，奶奶摆摆手：“娃得记着自己的根，您对他好，他长大了会报答的。” 照片往后翻，是小宇小学毕业那天，穿着老张买的新衬衫，给老张鞠了个躬，说：“张老师，我以后也要像您一样，帮别人。” 老张盯着那张照片，突然鼻子一酸——这些年忙着做生意，从村里的穷教师变成别人口中的“张总”，却把这些事忘得差不多了。 难道只有亲生的孩子，才能让这满屋的财富不显得冷清吗？ 他想起昨晚哭，不全是因为“绝户”那两个字扎心，更多是想起小宇奶奶临终前，托人带话给他说“娃没忘本”，可他连小宇现在在哪儿、做什么都不知道。 手机屏幕亮了亮，相亲软件推送的消息跳出来，他没看，反而翻到通讯录最下面，找到当年支教学校校长的电话。 号码还是十年前存的，不知道还能不能打通。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拨号键。 “嘟——嘟——” 响到第三声，有人接了，是个苍老的声音：“喂？哪位？” “王校长，我是老张啊，张建国，十年前在咱们那儿支教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突然拔高声音：“建国？！你这小子，可算联系了！小宇前阵子还念叨你呢！” 老张的心猛地一跳。 “小宇现在……” “好着呢！大学毕业回县城办了个公益组织，专门帮山里的留守娃，跟你当年一样！”王校长笑着说，“他常说，要不是张老师当年拉他一把，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捡废品呢。” 挂了电话，老张坐在地上，看着相册里小宇的笑脸，突然笑了，眼泪却又掉了下来。 他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一下子涌进来，照在满屋子的奖状和奖杯上——那些都是他这些年做慈善得的，以前觉得是门面，现在看着，倒像是小宇说的“没忘本”的证明。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陌生号码，他接起来。 “是张老师吗？我是小宇。”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又透着股熟悉的清亮：“王校长说您找我，我……我这就买票过去看您。” 老张握着手机，手指有点抖，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还是肿的，但嘴角却扬了起来。 窗外的风里，好像又飘来了山里的味道，混着孩子们的笑声，还有小宇奶奶送来的红薯香。 他想，那些说他“绝户”的人，大概永远不会明白——有些东西，比血缘更能让人觉得，这辈子没白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