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年前，那位为了5000万美金，出卖本拉登的私人医生，结局如何？ 先聊聊阿夫里迪的来头。这人出生在巴基斯坦旁遮普省南部一个不起眼的村子，那地方平坦得像张大饼，种着小麦、稻子和棉花。家里穷，父母靠地里刨食，他小时候估计没少干农活。1990年，他从白沙瓦的开伯尔医学院毕业，学的是医学。那时候巴基斯坦医疗体系乱糟糟的，他先在开伯尔教学医院的胸外科混，处理过不少边境冲突留下的伤口。医院里枪伤爆炸伤见怪不怪，他从基层大夫干起，慢慢升到公共卫生部门的监督岗位。2000年代初，他负责开伯尔地区和部落区的医疗工作，开着破吉普颠簸山路，分发药给当地人。那片儿靠近阿富汗边境，武装分子出没，医疗资源紧巴巴的。他娶了老婆，生了几个孩子，表面上看像个尽职的基层医生。可私底下，这人背景有点复杂，早年就和情报圈子沾边，有人说他帮过巴基斯坦军情局ISI搞过反恐情报，但具体细节谁也说不清。总之，他不是那种纯洁的救死扶伤型，更多是体制内混饭吃的角色。2010年左右，CIA找上门来，他也没多犹豫，就接了活儿。 阿夫里迪卷入本·拉登案的关键，是个假疫苗项目。CIA的点子是，利用他本地医生的身份，在阿伯塔巴德大院附近搞乙肝疫苗接种，名义上免费给穷人打针，实际是抽血采集DNA样本，对比本·拉登家族的基因库。2010年底，他带了个五人小队，扛着伪造的联合国标志药箱，开皮卡车直奔目标区。那大院是三层楼，高墙电网，外围有武装守卫。团队进院后，对居民尤其是小孩下手，抽了上百管血。样本送回实验室，DNA匹配上了本·拉登的姐妹和孩子，这下铁板钉钉。CIA没直接给他位置情报，而是通过这个项目锁定坐标。2011年5月2日凌晨，美军海豹突击队出动，两架黑鹰直升机低空突入巴基斯坦领空，没走外交渠道，直奔大院。行动代号“海王星之矛”，24名队员滑绳降落，破窗而入。枪战持续40分钟，本·拉登在三楼卧室被击毙，胸部和头部中弹，当场死亡。他的妻子和几个保镖也丧命，美军带走电脑硬盘和文件，确认身份后撤离。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留活口，避免情报外泄。这次突袭是美军特种部队的经典案例，体现了情报主导下的精确打击，但也暴露了巴美关系的裂痕，因为巴方事先不知情，事后大发雷霆。 阿夫里迪本以为这活儿干完，就能分一杯羹。CIA悬赏5000万，他至少能摸到一半，够他下半辈子吃香喝辣。可现实啪啪打脸。行动刚结束没几天，巴基斯坦情报局就把他抓了。2011年5月底，武装人员冲进他家，把他铐走，押到秘密审讯点。巴方认定他叛国，帮外国势力渗透本土。2012年1月，案件转到开伯尔部落法庭，那地方审判走部落习俗，不是正规司法。法庭以间谍罪和叛国罪判他33年监禁，分三条各10年，外加罚款23万卢比。他上诉到白沙瓦高等法院，2014年减刑到23年，但本质没变。巴基斯坦军方和政界把他当叛徒，理由是违反主权，泄露国家机密。美方呢，从奥巴马到特朗普，全都把他捧成英雄。奥巴马公开感谢，特朗普上台时还吹牛说“两分钟就能放人”。国会通过法案，国务院年年发报告施压，拨款给巴方援助时总挂钩释放条件。可巴方铁了心不松口，视之为内政不容干涉。2018年，他从白沙瓦中央监狱转到其他高安保设施，理由是安全隐患，那牢房单人间，潮湿狭窄，医疗条件差。 转眼13年，阿夫里迪的日子越来越难熬。他还在牢里耗着，健康直线下滑。3月份，他大儿子扎亚姆·汗接受采访，说老爸瘦了20多公斤，心理压力大，常常失眠。儿子在美国流亡，帮着发声，但鞭长莫及。9月11日，911周年纪念日，他案子终于开公开庭审，这是头一遭。白沙瓦高等法院受理上诉，律师陈述证据，焦点是审判程序不公和人权问题。法庭延期审理，要求政府回应，但没下文。2月份，巴方又拒了美方的交换提议，想用他换回被美拘的阿法亚·西迪基，那女人是基地组织嫌疑人，巴方觉得不划算。10月，美国议员布拉德·舍曼当面催巴基斯坦代表团放人，国务院报告直指巴方拖延战术。特朗普时代许的空头支票，早成笑话，现在拜登政府继续施压，但效果有限。巴美关系本就纠葛，援助款项时不时卡脖子，可巴方有自己的算盘，反恐合作名义上继续，实际互不信任。阿夫里迪的家人四处奔走，妻子带孩子上访，求情信堆成山，可牢门纹丝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