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决定长征是非常秘密的,连很多红军高级将领都不知道,但是,白崇禧却提前半年就预测到了。 1934年,江西的形势撑不下去了。 苏区被围得死死的,粮食断了,药也断了,连枪支的零件都修不起。蒋介石的第五次围剿,一路推着碉堡线压进来,按着地图一寸寸往里收。红军在山沟里转来转去,出一次击就得赔上几十条命。谁都明白,再不动,就只能等死。 中央开始筹划“转移”,话说得含糊,不提“撤退”二字,连“长征”这种词也没有。 文件写得保守,说是“战略调整”。外界一无所知,内部知道真相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就连不少红军军团的干部,临出发前都还以为要去打仗,不知道是要离开苏区。 真正的启动时间是十月十六日。 于都河边开始集合,夜里动身。没有动员,没有口号,一切都压着走。 浮桥是现搭的,踩上去吱吱响,几万人从桥上过,带着全部家当。锅、缝纫机、印钞机、医务器械,什么都没落下,像一支大队在搬家。 谁也舍不得扔,指挥部也没下死命令,走得拖拖拉拉。 队伍的速度本来就不快,加上李德那一套,要求“完整转移”,东西全带走。刘伯承气得说是“抬轿子”,彭德怀干脆骂是“抬棺材”。可谁说了也没用。队伍一天天往前蹭,连炊事班都推着车走。路遇泥泞,就一脚深一脚浅地挪,到了晚上连饭都顾不上做。 这边刚走,那边白崇禧在广西接到了消息。他不是等别人告诉,而是自己看图纸、看调兵线路就能估个七七八八。中央苏区的局势,他早就看清楚了。蒋介石这次是下了狠心的,一步步收,留给红军的退路越来越少。白崇禧知道,红军往西走,是迟早的事。他不愿意和红军正面对打,跟蒋介石关系也不好,不想为他卖命。 当时在全州布防的是夏威的部队。白崇禧让人带口信过去,说部队可以先撤。他的意思很清楚,红军要过境,就让他们过。只要不惹事,就不挡。这条命令没有明文,也没有官方命令,只是口头传下去的。夏威照办了,悄悄撤出全州。连夜走,不带一枪一弹,撤得干净。 红军侦察队到了之后,发现对岸没人,连个岗哨都没有。陈光和刘亚楼带人过江,占住高地。 这地方正好是湘江边的一个渡口,一旦守住,对整支队伍过江是个大便利。 他们赶紧发电报,说局势可控,可以安全渡河。部队已经打通了口子,等后头主力一到,就能顺利过去。 问题是,主力没跟上。 辎重太多,队伍拖得太慢。侦察兵等了两天,红军还没到。渡口那边空着,敌人还没合围,但机会就这么一点点浪费了。 白崇禧等了一阵,看红军迟迟不过江,心里开始疑惑。 他以为红军是要过境,现在反倒像是在准备长期驻扎。蒋介石那边也有了警觉,派人送话过来,说:“红军不是路过,是要安家。”白崇禧听完,知道不能再装了。 他下令部队回防,开始重新布置防线,同时催促湘军往湘江南岸调集。局势从放手,转向对峙。 红军这边开始察觉不妙。 敌人正逐步回笼,渡口的压力越来越大。红一军团、红二军团开始组织防御,想办法固守已经占住的阵地。山头上修了简易掩体,沙袋、木桩,全是临时做的,连混凝土都没有。 战士轮流守岗,子弹少得只能精打细算。炮兵部队干脆把壳子拆了,改装成近战武器。 十二月一日,敌人发动大规模攻击。 炮火从早上五点炸到中午,整片山头都被轰平。湘江两岸硝烟蔽日,看不清对面,只听见枪声一阵紧一阵。红军的前线部队死守不退,阵地一寸一寸地被蚕食,又一寸一寸地夺回来。 敌人轮番上,红军的伤员被抬下来又送回去,没人休息。 林彪在指挥部听着电报,一整天没合眼。 他知道时间不等人,后面的大队还没全部渡江,必须继续顶。 红军用夜晚的时间强行组织渡河,架桥、撑船,全靠人工。江水冰得像刀子,战士下水后爬上岸都冻得发抖。 到了晚上,中央纵队终于渡江完成。 红军的主力得以脱身,但渡口的阵地基本已经守不住。 红一师、红二师开始向西撤退,留下最后几批断后部队掩护。 等到战斗彻底结束,红军从八万多只剩下三万出头,湘江边埋下的,是几万具没留下名字的尸体。 这一仗,把红军打疼了。 战术上没赢也没输,可代价太重。 终于看明白了问题:决策太慢,执行拖沓,错过了本来能轻松过江的机会。 几周后,在贵州开了遵义会议,毛主席的地位重新稳定下来。那场会没喊口号,没人鼓掌,就是坐下来讲清楚事。过去的事,不翻旧账,但新的指挥方向必须改。 白崇禧那边,仗打完就收兵了。 蒋介石没表扬,也没指责,只是继续安排调兵。 他没说什么,但心里明白,这一仗里,谁都没得好。他试图放水,结果被红军迟疑拖黄了;他不想硬碰硬,最终还是卷了进去。 那年冬天过去之后,湘江边的村子几年不见人下水。江里漂着太多东西,渔民避着走。后来修公路时还挖出过骨头、子弹头,没人敢碰。 人们都说湘江是长征最苦的一段,确实是。 不是因为打得最久,而是死得最多。 如果早两天决策清楚一些、动作果断一些,不会就那么倒下。 这仗之后,红军才真正开始像是一支逃出生天的队伍,不再想着带着家底打“体面仗”。
白崇禧一生三次逼的蒋介石下野,多次不听蒋介石的调遣,最离谱的是蒋介石请他出任淮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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