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出生的艾跃进曾说过:“让工人下岗,还要人家从头再来,你们为什么不从头再来呢?”说得好!为什么让三千万国企工人从头再来?为什么你们自己不从头再来? 艾跃进这话算是说到了心坎里,所谓的“从头再来”从来都是给工人量身定做的,那些喊着改革口号的人,压根没想过把自己的位置也“改革”一下。 来看看实打实的数据就明白了,1998到2001年这几年间,全国国有企业下岗职工累计就有2550万人,要是算上整个九十年代的总量,说三千万一点不夸张,这些人里35岁以上的占了六成,初中及以下文化的接近一半,一辈子就靠一门手艺在车间里吃饭,突然被推到社会上,手里的锤子钳子都成了没用的摆设。 景德镇的例子最能说明问题,1995年当地42家国营瓷厂全线停产,六万职工一夜之间没了饭碗,仅剩800多人负责善后。当时的红旗瓷厂账上没钱还欠着贷款,3600多名职工要吃饭,最后只能让400多名中层干部里只留60多人,其他人跟着下岗。 可那些制定减员方案的厂领导呢?就像后来执掌陶文旅集团的刘子力,当时从厂长助理升为厂长,一路在体制内稳步晋升,根本不用体验拿着下岗证在劳务市场蹲守的滋味。 这些工人里有不少是从十几岁干到四十多岁的老把式,只会做陶瓷活儿,下岗后只能挤到菜市场卖菜,或者在街边修自行车,一家几口月收入加起来才874.3元,连原来的工资零头都不够,而厂里的办公楼重新刷层漆,领导们照样在里面开会讨论“改革阵痛”。 更讽刺的是“减员增效”这个口号,喊得震天响,减的全是一线工人,该改的管理沉疴半点没动。那时候的国企大多层级臃肿,一个车间能有五六层管理人员,可改革从来都是“柿子挑软的捏”。 就拿后来湖南天雁的改革反过来看,他们后来能把管理层级从4级压缩到2级,职能部门从16个减到13个,说明九十年代的改革压根没碰这些核心问题。 当时的国企里,工人要靠计件工资吃饭,干得多拿得多,而管理人员旱涝保收,就算企业亏损,工资奖金也少不了,可改革偏偏盯着工人的“铁饭碗”下手,把冗员的帽子全扣在工人头上。 有老工人回忆,当时厂里明明有很多闲置的办公室,养着一群天天看报纸的闲人,最后下岗名单里全是车间里汗流浃背的人,那些“闲人”顶多换个科室继续坐办公室。 工人的“从头再来”是真刀真枪的生存之战,规则制定者的“改革”不过是换个舒服的位置。那些年央企和地方国企的领导调整从来没断过,但大多是退休补缺或者交叉调任,就像后来某年42家央企调整176位领导,也都是在体制内流转,没人会被推向社会从头再来。 有个北方的老国企,当年一次性裁掉2000多工人,厂长转任上级单位的副处长,副厂长去了另一家国企当老总,连办公室的桌椅都跟着搬到了新单位,而被裁的工人只能去学怎么开出租车,有人因为年龄大考不了驾照,只能在小区里当保安,一个月挣的钱还不够给孩子交学费。 这些工人里有不少是劳动模范,墙上还挂着和领导的合影,可改革一来,合影里的人成了裁掉他们的决策者,自己却成了“需要优化的冗余人员”。 还有那些所谓的“再就业扶持”,听起来好听,实际不过是让工人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水坑。当时的再就业服务中心给的基本生活费刚够饿不死,培训的内容不是炒菜就是修家电,根本跟不上市场需求,很多人学完还是找不到工作。 而管理层的“培训”从来都是去外地考察,住星级酒店,美其名曰“学习先进经验”,回来之后照样按老办法管理,唯一的变化可能是办公室换了新电脑。 有数据说2003到2005年有1160万下岗工人再就业,但这些人里大多在餐饮、社区服务这些行业里打转,收入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社保还要自己掏钱交,而那些国企领导的社保从来都是单位全额缴纳,退休后拿的养老金比工人的工资还高。 说到底,这场不对等的游戏里,工人拿的是断了柄的锤子,规则制定者握的是改规则的笔。把最苦的担子压给最能扛的人,把最稳的位置留给制定规则的人,工人的“从头再来”是逼出来的求生,而他们的“坚守岗位”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享福。
错失转警机会的司机!我的邻居是一个开警车的司机,他平时上班穿警服,但是没有警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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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10xxx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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