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钱学森在中关村大街散步，遇到一个乞丐向他乞讨。当钱学森准备掏钱给乞丐的时候却大惊失色，乞丐居然是自己的老师叶企孙。 1972年的深秋，中关村大街上落满了枯黄的树叶，踩上去沙沙作响，钱学森刚结束一天的工作，沿着科学院的围墙慢慢散步，晚风带着寒意钻进衣领。 他踢开脚边一片卷曲的杨树叶，没注意到街角阴影里缩着个身影，直到一个枯瘦的手伸到面前，他才停下脚步，准备掏钱给这个乞讨的老人。 就在抬头的瞬间，钱学森愣住了，手里的钱差点掉在地上，眼前这个头发花白、满脸污垢的老人，竟然是他的老师叶企孙。 老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中山装，袖口磨出了毛边，领口沾着黑乎乎的污渍。 他的眼睛浑浊却带着一丝熟悉的温和，只是看到钱学森的脸时，突然像被针扎了一样缩回手，转身就要走开。 钱学森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他，发现老人的胳膊细得像根枯柴，肩膀因为常年蜷缩而有些佝偻。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老人的手指关节肿大变形，右手食指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当年在清华实验室做实验时被仪器烫伤的痕迹，叶企孙曾笑着对学生说这是"科学的勋章"。 叶企孙的身体抖得厉害，嘴里含糊地念叨着什么，似乎不想让钱学森认出来。 可钱学森怎么可能忘，当年正是这位老师看出他在航空领域的天赋，力排众议让他从铁路工程转攻航空专业。 后来钱学森才知道，叶企孙这些年过得有多难，因为学生熊大缜的冤案牵连，曾经创建清华物理系、培养出几十个院士的学界泰斗，如今连基本的生活都成了问题。 那些年叶企孙教过的学生遍布全国，王淦昌、钱三强、赵九章这些"两弹一星"的元勋，都是他亲手培养的人才。 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这些学生要么自身难保，要么根本不知道老师的遭遇。 钱学森把叶企孙扶到科学院传达室的长椅上坐下，让值班人员倒了杯热水，叶企孙喝了半杯热水，精神好了些，却始终不肯多说自己的处境。 临走时他慢慢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破旧的衣襟，这个小动作和当年在清华园里整理西装领口的样子一模一样。 钱学森塞给他一些钱，他推脱了半天还是收下了，转身走进暮色里的背影，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从那以后，钱学森只要有空就会到中关村一带走走，希望能再遇到老师，可叶企孙像是刻意躲着这些学生。 直到几年后，叶企孙病重住院，钱学森才得到消息赶去探望，那时老师已经认不出人了，只是反复念叨着物理公式和学生的名字，1977年叶企孙去世。 中关村大街上的落叶年年都会落下，可那位在寒风中乞讨的老人，那位为中国科学种下无数种子的园丁，让他永远忘不了知识的价值和知识分子的尊严在时代面前的脆弱。 后来叶企孙被昭雪，人们在他的遗物里发现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科学救国"四个字，那是他年轻时留学美国时写下的誓言。 参考资料：光明网《叶企孙：炼狱岁月中的哲人襟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