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聊电视剧 春色寄情人
[星R]未亡人和亡者间的时光琥珀[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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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叔亡故之后,廖涛在殡仪馆几句台词就让人眼泪汪汪。
层次特别好,不是上来就爆哭,而是一句恍若游魂般感慨“十几年进步太多”。
这句话的常规语境,是科技进步的欣喜感;但此处未亡人唏嘘十几年的“亡者遗体整理技术”,是截然不同的反差力量。
如若不是频经不幸,(非从业者)谁会知晓这十几年进步?
一句呓语,双倍多重扎心。
无一字言哀,但有风雷劈来之恸。
她真正崩溃,是在穿鞋之时,人死之后身体僵硬,廖涛用力良久但穿不上,抚尸大哭。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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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亡者会去奈何桥喝孟婆汤、好忘却前尘往事,但传说不曾说:那些被留下的未亡人,满腔思念满目物是人非、又该饮什么?
死亡的阴影背后,苦主们如何面对逝者已矣的残酷现实?
古往今来字字泣血的悼亡诗历历在目,一声声一句句都是哀都是泪,但“哀”和“节哀”“忘哀”不同。
你看,归根结底,陈麦冬所为所言,皆可归为“节哀”二字,但不是流程化、制式化、重复太多次所以失却本真面目的那种,而是以血泪真心、趟过伤痛走过生死的“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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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集的陈麦冬,不仅仅是遗体整容师陈麦冬,也是多年前在殡仪馆不能释怀、疯狂哭泣的迷途少年(兄弟),是数年前亲手送别师父的徒弟(广义上的子侄),是曾深深沉浸悲哀中欲癫欲狂的亲朋故旧。
既有一层站在彼岸摆渡悲伤的“侧眼”/工作者属性,又有一层沉浸在水中央、悲伤淹没头顶的“正视”/过来人通感,将心比心、以泪换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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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在殡仪馆拥抱失去奶奶的幼童,还是深夜和庄洁说昔年生死间的往事,抑或是在上海关灯燃烛开导何袅袅,他都在以种种不同方式讲述“节哀”。
他的节哀是感同身受的,又是“哀而不伤”式的。
何袅袅问“所以我爸在房子里,对吗”,陈麦冬说“他永远在你的心里,这点更重要”,说“有些话你不说,他也能感应到”。
庄洁带着妹妹去迪士尼疯玩也好、折腾被妈妈骂“有病”的“环镇一日游”也罢,或是一家人在春日山岗上放飞何叔风筝的画面,某种意义上都是对陈麦冬“节哀”的回答:正视死亡的悲痛,但要带着亡者那一份心愿、更用力更明媚活在春光里。
(字数限制,未完部分见图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