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车祸昏迷，律师当众宣布他的财产全数留给年轻女秘书，手握同意书的我，扔下笔冷冷对医生说：救不活直接火化
......
ICU门外，律师宣读遗嘱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顾先生名下所有财产，全部赠予温婉女士。”
我手里的笔顿住了。
医生催促：“家属，请尽快签字！”
我抬起头，看了眼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助理，又看了眼急得团团转的公婆。
然后，我丢掉笔。
“抢救不活，就直接送火葬场吧。”
我说这话时，语气平静得可怕。
01
手术室的无影灯亮了整整一天一夜。
我站在门外，看着那盏灯发出惨白的光。
顾铭泽，我的丈夫，此刻正躺在里面生死未卜。
车祸现场的照片我看过，车头撞得面目全非，方向盘都变了形。
可我现在只想让他死。
不对，准确地说，我想让他活着，然后亲眼看着自己失去一切。
走廊里挤满了人。
公婆、律师，还有那个女人。
律师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皮鞋擦得锃亮。
他清了清嗓子，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
“各位，我是顾先生的私人律师。”
他的声音很洪亮。
“现在需要宣读一份遗嘱。”
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看着他展开那份文件，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本人顾铭泽，在清醒状态下立下此遗嘱。”
律师一字一句地念着。
“将我名下所有遗产，全部赠予温婉女士。”
那一刻，整个走廊都炸了。
“什么？！”
“这怎么可能？”
“全部？一分都不留？”
人群里爆发出各种声音。
我站在原地，感觉有一把刀在心口上狠狠地捅了一刀。
二十年。
我和顾铭泽从大学时就在一起，毕业后白手起家创业。
公司从两个人的小作坊，做到了现在的规模。
结果呢？
他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了一个跟了他才一年的女助理。
公婆最先反应过来。
婆婆冲上来，一把抓住律师的胳膊：“这个温婉是谁？我儿子凭什么把财产都给她？”
公公也跟着吼：“我们可是他亲生父母！”
律师被他们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两步：“两位请冷静，遗嘱是顾先生亲自签署的，具有法律效力。”
婆婆转过头，眼睛通红地看着我：“沈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温婉是谁？”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很平静：“她是顾铭泽的助理。”
“助理？”
公公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助理凭什么拿我们家的财产？”
我没有回答。
因为这个问题，我也想问。
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家属在哪里？需要签字。”
我接过文件，看着上面“手术同意书”几个大字。
笔尖抵着纸面，我的手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家属，请尽快！”
医生催促道。
“病人情况很危急！”
我抬起头，目光扫过周围的人。
公婆满脸焦急，眼睛死死盯着我手里的笔。
律师站在一旁，表情冷漠。
然后，我看到了她。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正从走廊尽头跑过来。
她的裙摆随着奔跑飞扬，长发凌乱，妆容精致却哭花了。
“顾铭泽！”
那声音撕心裂肺。
她跑到手术室门口，扑在门上，双手死死扒住门框：“你不能有事！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医生被她吓了一跳：“女士，这里是手术室，请你冷静！”
温婉根本听不进去，她哭得浑身发抖：“让我进去！我要见他！”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这个女人哭得那么伤心，那么投入，仿佛躺在里面的是她丈夫。
而我这个真正的妻子，却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医生转头看向我：“这位女士，您看……”
我收回目光，看着手里的手术同意书。
然后，我松开了手。
笔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医生。”
我开口，声音很轻。
“抢救不活的话，麻烦直接送火葬场。”
整个走廊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医生张大了嘴巴：“您……您说什么？”
我重复了一遍：“如果抢救不过来，可以直接判死。”
温婉猛地转过头，眼睛哭得通红，死死瞪着我：“沈清！你还是不是人？那可是你丈夫！”
我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温小姐。”
我慢悠悠地说。
“顾总的遗嘱都给你立好了，他名下所有财产，一分不差，全都是你的。”
温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就偷着乐吧。”
我继续说。
“他能不能活下来，和你的后半生，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我说的是事实。
顾铭泽死了，遗嘱生效，她就是最大的赢家。
顾铭泽活着，凭着那份遗嘱里对她的偏爱，她依旧能稳稳地待在他心尖上。
怎么算，她都不亏。
婆婆这时候反应过来了。
她冲上去，扬起手就要打温婉：“你这个狐狸精！你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公公拉住她：“别动手！”
但婆婆根本不听。
她指着温婉的鼻子骂：“我儿子把所有财产都给你，连亲生父母都不管了，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
温婉被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阿姨，我……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婆婆冷笑。
“你要是不知道，我儿子会把遗嘱都立好？”
温婉哭得更凶了，但这次，她不敢再说话。
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公婆骂了好一会儿，看温婉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知道从她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
就把目标转向了我。
婆婆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沈清，妈知道顾铭泽对不起你。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啊！”
公公也跟着说：“是啊沈清，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就行行好，先救人要紧！”
我看着他们，心里涌起一股悲哀。
几分钟前，他们还在骂温婉。
几分钟后，他们就转头来求我。
这就是人性。
我深吸一口气：“人，我可以救。”
公婆的眼睛瞬间亮了。
“但你们要记住。”
我一字一顿地说。
“你们的儿子，为了一个外人，连亲生父母和亲儿子都不要了。如果他醒过来，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公公愣了一下，然后连忙点头：“知道，知道。”
婆婆也跟着说：“沈清你放心，我们知道该说什么。”
我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医生说：“抢救吧。”
医生赶紧跑回手术室。
我站在原地，看着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
顾铭泽，我救你，不是因为爱你。
而是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是如何失去你最珍视的一切。
02
手术进行了整整三十六个小时。
这三十六个小时里，我一直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公婆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
温婉缩在角落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
对方的声音很快传来。
“帮我查个人。”
我说。
“顾铭泽的助理，温婉。所有的一切，我都要。”
“行，给我点时间。”
挂断电话后，我继续坐在长椅上等待。
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打开邮件，里面是私家侦探发来的资料。
第一张照片，是酒店的开房记录。
每周至少三次，房间号都一样。
第二张照片，是奢侈品的消费记录。
接收人全是温婉。
包包、首饰、衣服，每一笔都价值不菲。
第三张照片，是一张孕检单。
日期显示，就在车祸发生的前一天。
我盯着那张孕检单，手指微微颤抖。
她怀孕了。
顾铭泽的孩子。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证据确凿，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现在的婚姻法，并不会让过错方净身出户。
我不能指望一纸离婚协议，就让他一无所有。
唯一的突破口，只能是顾铭泽本人。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满是疲惫：“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婆婆听到这话，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公公怀里。
公公也红了眼眶，不停地说：“太好了，太好了……”
角落里的温婉松了口气。
我站起身，走到温婉面前。
“温助理。”
我轻声说。
她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惊慌。
“公司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处理。”
我以公司第二大股东的身份，语气理所当然。
“回去工作吧。”
“可是……”
温婉咬着嘴唇。
“顾总他……”
“还是说，你觉得守在这里，也是你助理工作的一部分？”
我打断她，语气里带着嘲讽。
温婉的脸色变得更白了。
她看了看不远处的公婆，又看了看我。
最后咬着牙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第一步，完成。
03
三个小时后，护士急匆匆地跑出来：“病人有意识了！”
公婆立刻冲进病房。
我深吸一口气，跟了进去。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
顾铭泽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他的眼皮微微颤动，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儿子！”
婆婆扑到床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终于醒了！”
公公也握住他的手：“儿子，你可把爸妈吓坏了。”
我站在床尾，看着这一幕。
顾铭泽的目光很涣散，像是还没完全清醒。
他的视线掠过哭天抢地的父母。
也掠过我这个泪流满面的妻子。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门口。
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
他在找温婉。
我心里冷笑。
果然，在他心里，温婉才是最重要的。
我给了婆婆一个眼神。
婆婆立刻会意。
她猛地提高音量：“儿子，你知道吗，你躺在里面抢救的时候，外面有个女人，差点让你连命都没了！”
顾铭泽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距。
他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声音沙哑：“什么……女人？”
婆婆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愤怒：“就是那个叫温婉的！”
顾铭泽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拿着你的遗嘱，说你把所有财产都给她了。”
公公接着说。
“你昏迷的时候，她在外面哭天抢地，可沈清说要放弃抢救你，她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什么？”
顾铭泽的声音更沙哑了。
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向我。
“沈清……”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你要放弃我？”
我没有回答。
婆婆继续添油加醋：“可不是嘛！律师拿着遗嘱来，说你把所有财产都给了那个女人。沈清气得当场就说，抢救不活就送火葬场！”
顾铭泽的脸色变得更白了。
“还有啊。”
公公也跟着说。
“那个温婉，在外面哭得跟死了亲人似的。可沈清一问她，她立马就不哭了，转身就走了！”
“她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死活！”
婆婆的声音越来越高。
“她在乎的，只是你的钱！”
顾铭泽的嘴唇颤抖着，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平静：“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沈清……”
顾铭泽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
“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
我打断他。
“遗嘱我看过了，孕检单我也看过了。”
顾铭泽的瞳孔猛地收缩。
“孕检单？”
婆婆尖叫起来。
“那个女人怀孕了？”
公公也瞪大了眼睛：“她怀的是你的孩子？”
顾铭泽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婆婆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晕过去。
公公赶紧扶住她。
“你……你这个畜生！”
婆婆指着顾铭泽，声音都变了调。
“你对得起沈清吗？对得起你儿子吗？”
顾铭泽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泪。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这个男人，曾经是我的全世界。
可现在，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顾铭泽。”
我缓缓开口。
“我会让律师准备离婚协议。你好好养伤，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去民政局。”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病房。
走廊里，我听到身后传来顾铭泽撕心裂肺的喊声：“沈清！沈清！”
我没有回头。
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04
顾铭泽醒来的第三天，温婉终于出现了。
她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拿着一束花，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笑容。
“顾总，我来看你了。”
她轻声说。
病房里，公婆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婆婆冲上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花，狠狠摔在地上：“你还敢来？你还有脸来？”
温婉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阿姨，我……”
“你什么你？”
公公也站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儿子差点就没命了？”
温婉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顾总会立那份遗嘱……”
“不知道？”
婆婆冷笑。
“你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你说你不知道？”
温婉的脸色刷地白了。
她下意识地捂住肚子，眼神慌乱地看向顾铭泽：“顾总……”
顾铭泽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温婉。”
他开口，声音很虚弱。
“你先回去吧。”
“可是……”
温婉还想说什么。
“回去！”
顾铭泽突然提高了音量，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护士赶紧冲进来。
温婉站在门口，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她看了看病床上的顾铭泽，又看了看怒目而视的公婆。
最后咬着牙转身离开了。
我站在走廊尽头，看着这一切。
温婉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叫住了她。
“温小姐。”
我说。
她停下脚步，眼神里满是警惕。
我走到她面前，声音很轻：“恭喜你，要当妈妈了。”
温婉的身体微微颤抖。
“不过。”
我继续说。
“你觉得，顾铭泽还会要这个孩子吗？”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很大。
“他现在自身难保。”
我慢悠悠地说。
“公司的股份，一半在我手里，一半在他手里。他如果想保住公司，就必须跟我合作。”
“而我的条件是——”
我凑近她，一字一顿地说。
“让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彻底消失。”
温婉的脸色变得惨白，身体摇晃了一下。
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走廊的尽头，传来温婉压抑的哭声。
我回到病房。
顾铭泽正看着窗外发呆。
“沈清。”
他开口，声音很轻。
“我们能谈谈吗？”
我在床边坐下：“谈什么？”
“关于……离婚。”
他艰难地说。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
“但是什么？”
我打断他。
“但是你舍不得温婉？舍不得那个孩子？”
顾铭泽沉默了。
“顾铭泽。”
我看着他。
“你知道吗，有个女人，差点让你连命都没了。”
婆婆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
05
顾铭泽愣住了。
他的眼神在我和婆婆之间来回游移，喉结滚动了几下，却说不出话来。
“什么女人？”
他的声音很虚弱。
婆婆冷笑一声：“还能有谁？你那个好助理呗！”
“妈……”
顾铭泽想要辩解。
“你别叫我妈！”
婆婆打断他，声音里满是失望。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为了一个外人，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你还算个男人吗？”
公公也沉着脸：“你知道沈清为了救你，付出了多少吗？”
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戏。
公婆的表演很到位。
但我知道，他们这么卖力，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罢了。
“沈清。”
顾铭泽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对不起。”
我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做错了。”
他继续说，声音越来越哑。
“但是温婉她……她是无辜的。”
“无辜？”
我终于开口，声音很冷。
“一个怀着你孩子的女人，拿着你的遗嘱，准备继承你所有财产的女人，你跟我说她无辜？”
顾铭泽的脸色变得更白了。
“顾铭泽，我问你。”
我凑近他，一字一顿。
“如果那天我真的放弃抢救，你现在已经死了，你觉得温婉会怎么做？”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她会拿着遗嘱，继承你所有财产。”
我替他回答。
“然后带着你的孩子，过她的好日子。至于你的父母，你的儿子，她会管吗？”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
公婆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不会的……”
顾铭泽喃喃道。
“温婉不是那种人……”
“不是那种人？”
我冷笑。
“那她为什么在我说放弃抢救的时候，一句话都不敢说？”
顾铭泽愣住了。
“因为她心里清楚得很。”
我继续说。
“你死了，她拿钱。你活着，她拿你的心。怎么算，她都不亏。”
“可你呢？”
我看着他。
“你为了她，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她。你有想过你的父母吗？有想过你的儿子吗？”
顾铭泽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两行泪。
“我……我只是想给她一个保障。”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我怕她以后过得不好……”
“所以你就不管我们了？”
婆婆的声音突然拔高。
“我和你爸养了你这么多年，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外人？”
顾铭泽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知道，他心里在挣扎。
“顾铭泽。”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给你两个选择。”
他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期待。
“第一，我们离婚。”
我伸出一根手指。
“你净身出户，公司的股份全部归我。你可以去找温婉，带着她和孩子过你们的小日子。”
顾铭泽的脸色变了。
“第二。”
我又伸出一根手指。
“我们不离婚。你和温婉断得干干净净，那个孩子也不能要。公司继续经营，你的父母我来养。”
“沈清……”
顾铭泽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
“你自己选。”
我转身往外走。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
头也不回地说：“对了，温婉现在还在公司。如果你选第二个，我会让她立刻消失。”
说完，我推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顾铭泽压抑的哭声。
我走在医院的走廊里，脚步很轻。
手机响了，是儿子打来的。
“妈，我听说爸出车祸了？”
儿子的声音里满是担心。
“严重吗？”
我深吸一口气，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安心准备高考，别分心。”
“那就好。”
儿子松了口气。
“妈，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嗯。”
我应了一声。
“好好学习。”
挂断电话，我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儿子还不知道，他的父亲做了什么。
他也不知道，他的家，已经支离破碎了。
06
三天后，顾铭泽给了我答案。
“我选第二个。”
他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疲惫。
“我和温婉断，孩子也不要。”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你确定？”
我问。
“确定。”
他点点头，声音很坚定。
“沈清，我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
我没有说话。
因为我知道，他做这个选择，不是因为爱我。
而是因为他输不起。
“好。”
我说。
“那你自己去跟温婉说。”
顾铭泽愣了一下：“我去说？”
“怎么，不敢？”
我冷笑。
“还是舍不得？”
“不是……”
顾铭泽咬了咬牙。
“我去说。”
当天下午，温婉来了。
她站在病房门口，眼睛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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