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心养儿二十年，他却穿着我买的鞋送我赴死，重生后我让父子俩血债血偿
......
「爸，这老女人死了，死得透透的，我们马上就要有一百万啦。」
「那就行，你刘阿姨说了，此事办成了就嫁给我。」
「我们一家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我的好大儿一边和我老公打电话一边狠狠地踹着我，
脚上穿的是我昨天给他买的新皮鞋。
晚饭后，儿子说要带我去县城逛夜市，让我先在村口等他。
万万没想到，我等来的是他直接送我去黄泉地狱。
魂魄飘荡，我看见三个出嫁即断亲的女儿为我收尸痛哭，
悔恨焚心，若能重来......
再睁眼，我竟然重生了，
这一次，看我如何好好「疼爱」你们父子俩！
1
「妈，这段时间你辛苦啦，我听说县里新开了个夜市。」
「你这裙子都穿好几年了，等下吃完晚饭我带你去县里买几条新裙子。」
吴孝良一边吃着饭，一边说着。
「我这衣服还能再穿好几年呢，我不需要。」
「难得儿子有这份孝心，你还推三阻四，不是让孝良难做么？」
「妈，去嘛。」
父子俩一唱一和，可我这心里七上八下。
这么多年，他们从来没有说过要给我买新衣服。
也确实难得，我半推半就便答应了：「行。」
「那晚点你到大槐树那等我。」
当我满心期待，在村口看着吴孝良开车过来时，车子突然加速，
我心下一惊，根本来不及反应，下一秒我被撞飞在稻田里。
车子熄火了，他下车走近我，
「孝良，你没事吧，吓坏了吧，妈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他担忧地看着我，我知道，一定是车子坏了，失控了。
「死老太婆，命真硬，这都没死。」
「妈，你可是我妈，你说过，你做一切都是为了我。」
「你这辈子，都是为我和我爸而活。」
「你活着，也就是个累赘。」
「你死了，我和爸就能成为百万富翁，你一定希望我们过得好，对吧？」
「所以，儿子来给你送终啦！」
我想骂，却一个字也说不出，绝望的泪水混着血水滑进鬓角。
他抬起脚，狠狠地踹了我一脚，我的头猛地撞到了田里的石头，
脚上的鞋是我昨天给他买的，买的时候他对我说会孝顺我，会给我养老，
现在......
魂魄游离之际，我看到他在确认我没有呼吸后，激动万分，无比兴奋。
我听到了他打电话给我老公报喜：「爸，事办好了！你和刘姨的事也成啦！」
「很快我们就能过人上人的日子啦！」
「等钱到了，我先换辆车，这破车开着晦气。」
「我还要在县里买房，和小美结婚。」
......
我对儿子有求必应，从小到大百依百顺，
老公吴正心光明正大和村里的刘寡妇勾搭在一块我全当没看见，
他们父子二人的衣食住行，家里家外我都做得尽职尽责，
四个女儿身上得来的钱都给他们花了，
直到这一刻，我才看清他们的狼子野心。
恨！滔天的恨意燃烧着我，
我「看」着自己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田埂边，
第二天凌晨，三个已经断亲的女儿竟闻讯赶来，
2
大女儿盼儿脸上带着新伤，是被她那赌鬼丈夫打的。
她一边哭一边用瘦弱的肩膀试图背起我早已僵硬的尸体。
二女儿念儿眼睛红肿，沉默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我污秽不堪的身上。
三女儿想儿嘶哑地哭嚎。
她们过得都不好，是我，是我这个没用的母亲，
默认了吴正心和吴孝良把她们一个个推入了火坑！
还有我可怜的小女儿，不知道被吴正心卖去哪了。
悔啊！我后悔当初瞎了眼，嫁给一个畜生！
后悔把吴孝良这个畜生生下来！
最后悔的，是没有好好疼爱过我那四个可怜的女儿！
若是能重来一世，我定要改写结局！
猛地睁开眼！
剧烈的眩晕感袭来，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入眼是我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
我……我没死？我竟然重生了。
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后脑勺，那里完好无损，没有剧痛，没有流血。
只有腿上传来一阵阵酸胀的疼，枕头旁边放着三万块现金。
这三万块是我差点被小车撞到，小车车主赔偿给我的，
车主也是赶时间去医院，而且我也只是被吓到了，扭到脚而已，
没有任何纠缠，对方给了三万块钱，人就匆忙离开了。
上一世这钱被吴孝良抢去买了游戏电脑和球鞋，
这一世，他想都别想。
我用一个黑色的垃圾袋，把钱包起来，藏在我冬天的破棉被里。
「妈，你醒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转身，看到小女儿愿儿端着一碗水站在床边，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愿儿。」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
我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我的愿儿，妈妈这辈子一定要保护好你。
「妈，我去给你热饭。」
紧接着，我听到了吴正心不耐烦的嗓音从外间传来。
「醒了就醒了，嚎什么嚎？不就是让车剐蹭了一下，又没死，矫情什么！」
看着走向厨房的愿儿，
「明天我带愿儿进城，给她买两件新衣裳！」
就是明天，一样的话。
上辈子愿儿高高兴兴同他进城，从那之后再也没回来。
愿儿是他的女儿啊，父亲要卖女儿天理难容！
前世卖愿儿的钱其中一部分，给我买下了第一份高额意外险！
「妈，听说人家给你赔了三万块，钱呢？」
「钱？没钱。」
「臭婆娘，把钱拿出来！那是老子的钱！」
「怎么？还想自己捂着？这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藏私房钱了？赶紧的！」
「妈，快把钱拿出来吧！我看中一双新球鞋好久了，正好你被撞了。」
「爸，拿了钱咱晚上下馆子去，这清汤寡水的谁受得了！」
父子俩一左一右，像两匹饿狼，盯着我这把老骨头。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惊慌，眼神躲闪，
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正心，不是我不给你，是真的，钱没了。」
「啥？！」
3
「没了？三万块钱你说没就没了？许招娣，你他娘的敢骗我！」
吴孝良也急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妈！钱到底哪儿去了？是不是你藏起来了？快说！」
我被他晃得头晕，眼泪「唰」地就下来了，不是装的，是真疼，也是恨的。
我用力挣脱他的手，指着门外，充满了「恐惧」，
「不是我，是张伟！我被撞，张伟就在旁边看着呢。」
「张伟？」吴正心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铁青，
「我赔偿款刚拿到手，他就抢走了，我说不给，他就打我，还说要找打盼儿。」
我捂着脸，肩膀耸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说这是孩子他爸的钱，不能拿，他就扇我耳光，说……说……」
「他说什么？！」吴正心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他说吴正心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拿了他的钱是给他面子！」
「他敢放个屁，老子弄死他闺女！」
我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他们的反应。
吴正心气得跳脚，吴孝良则是又怒又怂，
毕竟张伟是附近有名的混不吝，打起架来不要命。
「反了！反了天了！」
「张伟这个狗杂种！敢抢到老子头上！」
他冲进厨房，拎起那把砍骨头用的厚背菜刀，
「爸！你……你真去啊？」吴孝良看到吴正心这架势，有点吓住了。
「废话！老子的钱是那么好拿的？我不剁了他一只手，我跟他姓！」吴正心咆哮着，唾沫横飞。
「他爹！别……别去！」
我「慌忙」扑过去，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声音「凄厉」，
「张伟他不要命的！他真会打死盼儿的！钱没了就没了，咱再挣，人可不能有事啊！」
我越是「劝」，越是表现「害怕」，吴正心的怒火就越是高涨。
他用力甩开我，我「顺势」跌坐在地上，发出更大的哭声。
「挣？拿什么挣？三万块啊！那是老子的钱！」他挥舞着菜刀，
「你个没用的死婆娘！钱看不住，现在还要当缩头乌龟！」
「老子今天不把场子找回来，以后还怎么在村里混！」
「孝良！跟我走！去找那个王八蛋算账！」吴正心吼了一嗓子，提着刀就往外冲。
吴孝良脸色发白，犹豫了一下，被他爹回头恶狠狠地一瞪，
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顺手抄起了门边的一根铁锹。
父子俩气势汹汹，冲出了院子，脚步声和叫骂声渐渐远去。
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眼神一片冰冷。
房门口，愿儿吓得小脸煞白，跑过来扶我：「妈，爸和弟弟他们……」
我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愿儿，你想让你大姐回来么？」
「想，可是......」
「想就听我的，别的别多问。」
「行，妈妈吃饭。」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4
张伟是个滚刀肉，穷横穷横的，而且力大无穷。
吴正心虽然拿着刀，但常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未必占得到便宜。
吴孝良更是个银样镴枪头，看着咋咋呼呼，真动手肯定怂。
我心里默默思忖着，那三万块钱将是我未来计划的启动资金，谁也别想动。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然后，我才能进行下一步。
「妈，你喝点水。」愿儿把碗递到我嘴边。
「愿儿。」我放下碗，拉住她的手，「明天，哪都不许去。」
愿儿愣了一下，茫然地看着我。
当天吴正心被送到医院，做了手术花了不少钱，粉碎性骨折，大夫说了，以后肯定会瘸。
张伟两只手都骨折了。
吴孝良还没进门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张伟果然没让我失望。
今晚，我必须拿到吴正心的手机密码。
病房里，吴正心看见我，没好气地骂：「杵那儿当门神呢？！不知道倒点水来？」
「要不是你，老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真是个扫把星。」
看样子，他还不知道自己受伤的严重性。
我接了满满一杯水递给他，他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随手把杯子塞回我手里，然后习惯性地去摸枕边的手机。
机会来了！
我假装没拿稳，手一抖，整个杯子都掉在他手背上。
「哎哟！你个蠢婆娘！想疼死老子啊！」
他吃痛，猛地缩回手，手机也掉在了地上，手也打湿了。
「正心，对不住对不住，我手滑了。」我连忙道歉，
我捡起手机递给他，然后拿着纸巾给他擦手，
眼睛的余光却死死锁住他解锁屏幕的动作，他烦躁地输入了四个数字：1、9、1、0。
「滚滚滚，笨手笨脚的，看见你就来气！」他不耐烦地挥开我，
我低下头，默默退到一边。
药物作用下，吴正心很快睡着了，不一会儿就打鼾了。
时机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忍着腿上的不适，蹑手蹑脚地走到病床边。
我拿起手机，蹲在床边，快速翻找。
前世愿儿被卖了之后，我听到两父子在谈论，并且提到了「卖猪群」。
我点进去！
瞬间，不堪入目的信息和图片涌入眼帘。
各种年轻女孩，甚至未成年少女的照片、视频，被明码标价，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恨不得把手机砸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
找到了！
时间，就是今天早上！
5
「顶级小母猪，已成年，未繁殖，识货速来。」
下面附着一张照片，虽然打了薄码，但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我女儿愿儿！
照片里，愿儿左肩那个小爱心的胎记清晰可见！
下面有人回复：「外表等级，欲不欲？」
吴正心回复：「AAA级，包欲。」
接着，有人出价八万，有人出价二十万，有人出价二十五万，
最后，一个头像模糊的人出价：「三十万。」并附言：「要好好尝尝味道。」
吴正心立刻回复：「成交，明天下午三点，城东菜市场货到付款。一次性结清。」
畜生！吴正心你就是个畜生！
我快速登录了一个我早已准备好的小号。
再次点开那个「卖猪群」，申请加入。
群主很快通过，我的头像是一个看着就是大老板的形象。
完事之后我将他的手机恢复如常，然后回到我的位置。
我直接在群里问：「最近有没有新猪？」
群主迅速艾特我并将愿儿的照片和信息发出来。
我直接引用那条确定成交的信息，留言，
「我出一百万，我现在不方便，你给我好好养着她，精细点。」
「我这边安排好了，最多一个月后，我来收货。」
发送。
半夜，吴正心起夜，我伺候完他，去厕所清洗尿壶。
很快，我收到吴正心的信息。
「老板！您说真的？一百万？！」
「千真万确。」我回复，模仿着那些人的口吻，
「货色我看中了，好好养养，钱不是问题，说不定到时候我还会加点钱。」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老板您放心！我一定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
「行，保持联系。别走漏风声。」我退出小号，清空了所有记录。
愿儿暂时安全了，但这还不够。
出院后，回到家门口，
吴正心拄着拐杖，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
他骂骂咧咧，抬脚往里迈，我站在他身侧，用脚绊了一下拐杖。
「哎——哟！」吴正心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他整个人向后摔倒，重重倒在坚硬的水泥门坎上！
「咔嚓！」一声令人酸爽的脆响。
剧痛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张大嘴巴抽搐。
「正心！你怎么了！」我发出惊恐的尖叫，扑了过去，
看似慌乱，手指却精准地在他后腰受伤的位置狠狠按了一下。
吴正心发出一声更加高亢的哀嚎，彻底晕死过去。
「妈！爸他……」三个女儿也吓坏了。
「念儿，快！快去叫李大夫！」
「想儿，去找你弟回来！」
「愿儿留下。」
村里的赤脚医生李大夫被匆匆请来，检查后，直摇头。
6
「麻烦了，他原先腿伤就没好利索，这一摔，腰椎磕在门坎上。」
「就算送去大医院，这后半辈子，估计也难站起来了。」
我「哇」一声就哭了出来，扑到昏迷的吴正心身上，用力捶打他那条受伤的右腿。
「正心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这以后可怎么办啊！」哭声震天，心里却冷硬如铁。
瘫了？要的就是他瘫痪。
吴孝良被找回来，看到这场景也傻了眼，李大夫开了点止痛药就走了。
剧烈的疼痛让他不断呻吟，他试图动动腿，却发现腰部以下毫无知觉，
「我的腿……我的腿怎么没感觉了？招娣！招娣！我这是怎么了？！」
我抹着眼泪，坐在床边，
「正心，李大夫刚走，他说你这腰摔坏了，治不好了，以后怕是站不起来了。」
「你彻底瘫痪了。」
「不！不可能！送我去医院！去省医院！！快！」
「对，妈，快送爸去。」吴孝良脸色惨白。
我叹了口气，「正心，不是我不送你去，家里哪还有钱啊？」
「上次那三万被张伟抢走了，这次你住院又花了不少。」
「孝良马上要娶媳妇，处处都要用钱，咱家底都掏空了，还欠着债呢。」
我目光转向一旁脸色变幻不定的吴孝良，
「孝良，你说，你爸这病，就算倾家荡产去治，大夫也说了，站起来的希望渺茫。」
「受罪还不少，可你的婚事怎么办？咱老吴家可不能绝后啊！」
吴孝良皱着眉头，看着床上形容枯槁注定是个拖累的父亲，
「爸，妈说得对！你再怎么治也好不了了啊！」
「那不就是个无底洞吗？还不如把钱都留给我娶媳妇！给你用，不都浪费了么？」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的儿子，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气得再次晕死过去。
「正心！」
「爸！」
「妈，爸他……」
「孝良，快，去烧点热水来。」
愿儿站在角落，眼神充满了震惊。
「愿儿，很快你大姐就能回来了。」
我刚出房门，邻家几个好事的婆娘凑过来，七嘴八舌地问。
「招娣，你家正心真跟张伟干起来啦？为了那三万块钱？」
我眼圈说红就红，带着哭腔道。
「可不是嘛！那张伟不是人啊，抢了钱还打我，还不承认。」
「连盼儿都不放过，他爹也是气不过，这才……唉！」
「出院回家又摔了一跤，大夫说伤到腰椎了，以后就瘫痪了。」
「什么？瘫了？」
「哎呦，你可真是命苦啊。」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麻绳专挑细处断。」
我这话半真半假，那刘寡妇在人群最后面，撇着嘴，眼神闪烁，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我看一个瘫子，你刘寡妇还会不会要他。
我走进厨房：「孝良，」我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脸上满是「担忧」和「愤慨」，
「你看看你爸，被那张伟害成什么样了！这口气咱不能就这么咽了！」
「他现在也伤了，家里就剩个盼儿，你多带几个兄弟，去他家！把盼儿接回来！」
「那是她老公伤了你爸，让她回来照顾你爹也是天经地义，你爸都瘫了，再找他要点赔偿不过分吧。」
「你让盼儿照顾你爸，我也好去做点零工补贴家用啊。」
「要不然你照顾你爸？」
「那不行，那爸都瘫了，大小便都不能自理，那我哪行啊。」
7
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你说得对！我这就去叫人！」
「不把姐带回来，不要点赔偿，我跟他没完！」
我站在房门口，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在旁人看来是伤心害怕，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在拼命忍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笑声。
傍晚时分，吴孝良一行人回来了，个个灰头土脸。
盼儿跟在他们身后，低着头，身形比以前更加瘦削单薄，
露出的手腕和脖颈上，新旧伤痕交错，触目惊心。
「爸，妈。」吴孝良耷拉着脑袋，没好气地说，
「张伟家那几个穷鬼亲戚拦着，钱一分没要到，还差点又打起来，就把姐带回来了。」
我立刻迎上去，一把拉住盼儿的手，触手一片冰凉。
「我的盼儿啊……你受苦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我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她的身体很僵硬，还在颤抖。
盼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空洞、麻木，还有疏离。
她知道我这个母亲曾经的懦弱和偏心。
吴正心看到没拿到钱，气得把床头的水杯扫到了地上，玻璃碴子四溅。
「废物！都是废物！老子白养你了！钱拿不回来，带个累赘回来干什么！」
盼儿头垂得更低了，我立刻挡在盼儿身前。
「正心，你消消气！盼儿回来还能伺候你。」
「总比让她去伺候那个张伟好。」
「孝良也辛苦了，没受伤吧？快歇歇，妈待会儿给你们弄点吃的。」
吴正心哼哼唧唧地躺了回去，吴孝良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粗气。
我把盼儿拉到厨房，关上厨房门，紧紧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
「盼儿，别怕，妈一定保护好你，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你。」
盼儿看着我，眼里满是不解。
「噗通」一声，我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她惊呆了，连连后退：「妈！你干什么？！你快起来！」
我抬起头，早已泪流满面：「盼儿，妈对不起你！」
「妈枉为人母！」
「妈，你，你怎么……」她语无伦次。
「盼儿，妈错了，是妈懦弱，害了你！」
我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地说：「但是，盼儿，你信妈这一次！」
「妈不会再让他们糟蹋你们了！这次，妈一定带你们所有姐妹过上新生活！」
盼儿看着我，眼泪决堤而出。
安抚好情绪激动的盼儿，我走出厨房。
吴正心已经醒了过来，眼神灰败，空洞地望着屋顶。
我柔声对吴正心说：「正心，你别多想，好好养着。」
「对了，念儿班主任前几天来说，念儿成绩好，是考大学的苗子。」
「我想着，现在家里这样，更得指望将来。」
「让念儿好好念书，考上好大学，将来找个好工作，才能嫁个更有钱的人家。」
「也能多帮衬家里，帮帮孝良，总比现在随便嫁了换点彩礼强。」
吴正心眼神动了动，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他现在瘫在床上，儿子又靠不住，也许，女儿能考出去，确实是个遥远的指望。
一切，都在朝着我预定的方向，稳步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