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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女老板回家,结果一开门竟看见她爸在家,我当场就傻了,女上司却笑着说:还不快叫爸

那晚,因为应酬太晚,我送女老板苏静澜回家。刚扶她走进客厅,迎面就撞见一位穿着睡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我瞬间僵在原地,苏

那晚,因为应酬太晚,我送女老板苏静澜回家。

刚扶她走进客厅,迎面就撞见一位穿着睡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

我瞬间僵在原地,苏静澜却笑着搂住我的胳膊:

“爸,这是小顾,我公司的同事。”

他打量了我片刻,竟开口留我住下。

那晚,我在客房的床上辗转难眠。

01

玄关的感应灯无声亮起,我正打算将苏静澜扶到沙发上就离开,客厅里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静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身体微微一僵,转头看去,只见一位约莫五十出头、穿着深色睡袍的中年男士从沙发上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过我们。

苏静澜此刻反倒清醒了些,她松开挽着我的手,脸上浮起笑容。“爸,这是公司里的小顾,顾言深。今晚应酬客户,顺路送我回来的。”

我大脑空白了一瞬,几乎是机械地开口:“苏伯伯好。”

苏静澜的父亲苏建明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审视。“小顾,麻烦你这么晚还送静澜回来。”

“应该的,应该的。”我感到额角沁出细汗,“那……我就不打扰,先告辞了。”

我刚要转身,苏静澜却轻轻拉住了我的衣袖。“这么晚了,外面不好叫车。家里有客房,你休息一晚再走吧。”

“不用不用,我打个车很方便的。”我连忙摆手。

苏建明却开口了,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既然静澜这么说了,你就留下吧。明天早上让司机送你一趟。”

我只好硬着头皮应下。苏静澜领我上了二楼客房,临走前她凑近了些,带着淡淡的酒意轻声说:“别紧张,我爸其实人很好的。”

那一夜我几乎没怎么合眼。

我叫顾言深,今年二十九岁,在苏静澜的公司做了三年多的销售。能进入这家业内知名的设计公司,于我而言已是幸运。苏静澜今年三十三岁,年轻有为,接手公司短短几年就让业绩翻了几番。

她在公司里向来雷厉风行,做事公允。我与她平日交集不多,多半是在会议上远远看着她发言。这次突然被指派陪同应酬,已让我有些意外,更没想到会留在她家过夜。

第二天清早六点,我便起身洗漱,想趁苏伯伯起床前离开。下楼时,却发现他早已坐在餐厅里,面前摆着报纸和一杯清茶。

“醒了?”苏建明抬头看我,“过来坐吧,一起吃个早饭。”

“我……我不饿的。”我有些局促。

“坐下吧。”他的语气依然平和却坚定。

保姆端上丰盛的早餐,我坐在那里感觉有些不自在。苏建明一边用茶,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道:“在公司主要做哪方面的工作?”

“销售部的业务工作。”我老实回答。

“业绩方面还顺利吗?”

“还……还可以。”

苏建明放下茶杯,目光温和地看向我。“小顾,我看你是个实在的年轻人。静澜这孩子从小就独立要强,工作起来很拼。昨晚让你送她回来,说明她信得过你。”

我赶紧说道:“苏总一直很关照我,这都是我分内该做的。”

“分内该做的?”苏建明微微一笑,“如今这世道,还有多少人记得什么是分内该做的事呢?”

这时苏静澜下楼了,她换了身舒适的家居服,精神看起来不错。“爸,您这一大早就在跟人家聊什么呢?”

“随便和小顾聊聊。”苏建明站起身,“我一会儿去公司,你们慢慢吃。”

02

苏建明离开后,餐厅里只剩下我和苏静澜。

“昨晚不好意思,喝得有点多,给你添麻烦了。”她倒了杯果汁递给我。

“不麻烦的,苏总。”我接过杯子。

“在家里就别叫苏总了,叫我静澜就好。”她坐下,略带笑意地看着我,“你看上去好像有点紧张?”

“确实有一点。”我苦笑道,“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也是第一次见到您父亲。”

苏静澜单手托着下巴。“我爸就是这样,外表看起来严肃,其实心很软。他能留你住下,说明对你印象不错。”

“真的吗?”

“当然。”她咬了口面包,“对了,这周五公司有个重要的项目投标,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方案都准备好了,就等周五的演示。”

“那就好。”苏静澜望向窗外,“这个项目对公司挺关键的,如果能拿下来,今年的业绩目标就完成了一大半。”

早餐后,苏家的司机送我回去。路上我反复想着苏建明那句话——“如今这世道,还有多少人记得什么是分内该做的事呢?”

这话听起来像是感慨,又似乎暗含着某种深意。

接下来的几天,工作节奏明显加快。周五的项目投标关系到公司未来一段时间的发展,苏静澜亲自盯着,每个环节都要求尽善尽美。

周三下午,我正在整理最后的投标资料,苏静澜的秘书打来电话。“顾言深,苏总请你来她办公室一趟。”

我心里微微一紧,拿着文件夹敲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苏静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办公室里不止她一人,还有一位穿着得体西装的中年男士。苏静澜介绍道:“这是周总,瑞丰集团的副总裁,也是这次投标的关键人物之一。周总,这是我们公司的业务骨干顾言深。”

“周总您好。”我伸出手。

周总与我握了握手,目光带着打量。“苏总刚才可没少夸你,说你是公司里的后起之秀。”

“您过奖了,都是苏总栽培得好。”我客气地回应。

周总笑了笑。“年轻人挺会说话。苏总,这次投标你们准备得如何了?”

“一切就绪,周总放心。”苏静澜语气自信。

“那就好。”周总站起身,“不过我听说,这次除了你们,还有三家公司参与竞争,其中两家实力不容小觑。”

“公平竞争,我们尽力而为。”苏静澜平静地说。

周总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对了苏总,今晚有个饭局,不知你方不方便?”

苏静澜看了我一眼。“今晚还有些事要处理,改天吧。”

“好,那我等你消息。”周总离开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人,苏静澜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言深,你觉得周总这个人怎么样?”

“看起来非常精明。”我如实说道。

“精明?”苏静澜睁开眼,“更像只老狐狸。这次投标,他手里有相当的话语权,但他的态度一直模棱两可。”

“那我们该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她揉了揉太阳穴,“你先回去好好准备,周五的演示绝不能出错。”

03

周四晚上,我在办公室加班到很晚。投标方案已经反复修改了好几版,每个细节都再三核对。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手机忽然响了。

是苏静澜打来的。

“言深,还在公司吗?”她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些许疲惫。

“嗯,刚准备走。”

“下来一趟吧,我在地下车库。”

我心里一顿,匆匆下楼。车库角落里,苏静澜的车静静停着,她坐在驾驶座上,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苏总,有什么事吗?”我走到车窗边问道。

“上车说吧。”她解锁了车门。

我坐进副驾驶,苏静澜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其中一家竞争对手的投标方案。”

“您怎么会有这个?”我惊讶地问。

“周总私下给的。”苏静澜露出一丝苦笑,“他说想帮我们,让我们参考一下对手的思路。”

我翻开文件,越看越是心惊。这份方案做得极其详尽,某些创意点的确比我们的更显巧思。

“苏总,这……”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苏静澜打断我,“如果参考这份方案,我们中标的可能性会大很多。但是……”

“但这不合规矩。”我接上了她的话。

苏静澜看着我,眼神复杂。“言深,你知道这个项目对公司有多重要吗?如果拿不下来,今年可能会有几十号人要面临调整。”

我沉默了。

“而且,”苏静澜继续说道,“周总给我们这份资料,本身就是希望我们能赢。商场如战场,类似的做法并不少见。”

“可是……”我犹豫着,“万一被发现呢?”

“周总说他会处理好,不会被发现的。”苏静澜的声音很轻。

车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空调细微的运作声。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开口:“苏总,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说。”

“如果您父亲知道这件事,他会怎么想?”

苏静澜身体微微一震,转头看向车窗外。“你突然提我爸做什么?”

“那天早上,苏伯伯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如今这世道,很少有人还记得什么是分内该做的事。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句话。”

苏静澜没有说话。

“我觉得,”我斟酌着语句,“人总要有些底线是不能碰的。赢要赢得光明正大,输也要输得心服口服。这个项目很重要,但如果靠这种方式赢了,我夜里会睡不安稳。”

苏静澜看了我很久,最后她伸手拿回那份文件,缓缓撕成几片,丢进车内的垃圾桶。“你说得对,有些底线的确不能碰。”

“苏总……”

“回去休息吧,明天好好发挥。”她启动了车子,“我相信我们自己的方案。”

我下车,看着她的车驶出车库,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投标现场。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除了我们公司,还有三家竞争对手。周总坐在评委席中央,脸上挂着礼节性的微笑。

轮到我们演示时,苏静澜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解方案。

整个过程颇为顺利,我将这段时间的准备充分展现出来,每个细节都阐释得清晰明了。台下的评委不时点头,似乎对我们的方案颇为认可。

演示结束后,周总起身鼓掌。“很精彩的方案,苏总果然慧眼识人。”

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快。

所有公司演示完毕,评委们进入商议阶段。我们在休息室等待结果,苏静澜显得很平静,仿佛胜负已不再那么重要。

大约半小时后,结果公布。

我们未能中标,项目被另一家公司拿下。

回程的车上气氛安静。我悄悄看了苏静澜一眼,她望着窗外,神情看不出什么波澜。

“苏总,对不起。”我低声说道。

“为什么要道歉?”她转过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没中标不是你的责任。”

“可是如果昨晚……”

“如果昨晚用了那份方案,我们现在心里会更不好受。”苏静澜打断我,“言深,谢谢你昨晚说的那些话。”

回到公司,苏静澜把我叫进办公室。我以为她会说些批评的话,没想到她却说:“言深,从下个月开始,你升任销售部副经理。”

我愣住了。“苏总,可是这次项目……”

“这次没中标不是你的问题,反而让我更看清了你的价值。”苏静澜认真地说道,“一个能坚守原则的人,比一个只会走捷径的人更值得信任。”

“苏总……”

“去忙吧,下午还有个会。”她微笑着摆了摆手。

04

那天晚上,我接到了苏建明的电话。

“小顾,有空吗?出来喝杯茶吧。”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和煦。

我们约在一家安静的茶室。苏建明穿着便装,显得比上次随和许多。

“听静澜说,今天的投标你们没拿下。”他为我斟了杯茶。

“是的,苏伯伯。”我有些惭愧,“让您失望了。”

“失望?”苏建明笑了,“恰恰相反,我很欣慰。”

我不解地看着他。

“静澜把昨晚的事告诉我了。”苏建明说,“周总给你们那份资料,其实是我让他给的。”

“什么?”我震惊地望向他。

“我想试试静澜,也想试试你。”苏建明喝了口茶,“这些年静澜在商场上历练,我一直担心她会迷失方向。看到她能拒绝那个诱惑,我很高兴。”

“可是这个项目对公司很重要……”

“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苏建明认真地说,“小顾,你知道我为什么放心把公司交给静澜吗?”

我摇摇头。

“因为她心里有杆秤。”苏建明目光深远,“一个企业可以暂时亏损,可以失去项目,但不能失去原则。没有底线的生意人,走不了太远。”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天早上我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苏建明问。

“记得,您说如今很少有人记得什么是分内该做的事。”

“没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昨晚劝静澜的那些话,让我看到了你的品格。坚守该守的底线,这才是分内该做的事。”

“苏伯伯,可我们毕竟失去了那个项目……”

“失去一个项目,换来一个正确的选择,值得。”苏建明说,“而且,周总今天下午又联系静澜了,他说欣赏你们的磊落,愿意介绍其他合作机会给我们。”

我怔住了。

“商场上最宝贵的不是一时的利益,而是长久的信誉。”苏建明继续说道,“你们昨晚的选择,反而赢得了周总的尊重。这比拿下那个项目更有价值。”

接下来的日子,公司业务逐渐回归正轨。周总果然介绍了几个项目过来,虽然单个规模不如之前那个,但加起来的价值反而更高。

我也正式担任销售部副经理,工作更加忙碌。但每当遇到需要抉择的时刻,我都会想起那晚在车里的对话,想起苏建明说的那些话。

有一次,一位客户隐晦地暗示,如果愿意提供一些“便利”,项目就能顺利签下。我毫不犹豫地婉拒了,虽然最终项目没谈成,但我心里很踏实。

苏静澜知道后,特意找我谈话。“言深,你做得对。我们可以失去项目,但不能失去原则。”

“这都是您教导有方,苏总。”我说。

“不,”她摇摇头,“是你让我更加坚定了。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真的会动摇。”

“您言重了。”

“我是认真的。”苏静澜看着我,“有时候,人在位置上待久了,就容易模糊最初的界限。你那天晚上的话,让我想起了刚开始创业时的自己。”

我们相视而笑。

几个月后的一天,苏建明忽然来公司视察。他很少亲自过来,这次到访让大家都有些紧张。

视察结束后,他把我和苏静澜叫到办公室。

“静澜,小顾,我有个想法。”苏建明说,“公司下一步打算拓展新的业务领域,我考虑成立一个新部门专门负责这一块。”

“您打算让谁来负责呢?”苏静澜问。

“你们两个一起。”苏建明看着我们,“静澜负责战略和统筹,小顾负责具体的执行推进。”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伯伯,我恐怕能力还不足……”

“能力可以慢慢培养,品性却很难改变。”苏建明说,“那晚的事之后,我一直在留意你。这几个月,你处理业务的方式让我很满意。”

“可是……”

“没有可是。”苏建明站起身,“我相信你,静澜也相信你,你更应该相信自己。”

05

新部门成立后,工作强度比之前大了不少。我和苏静澜几乎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讨论业务方向,研究市场动态。

在这个过程中,我渐渐看到了苏静澜的另一面。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司负责人,而是一个认真、专注、偶尔也会流露出疲惫的普通人。

有一次我们加班到凌晨,讨论一个棘手的问题。苏静澜忽然说:“言深,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那晚劝我放弃那份资料。”她说,“如果当时用了,我们现在或许会轻松很多。”

我想了想。“不后悔。虽然过程辛苦些,但每一步都走得踏实。”

“踏实……”苏静澜轻声重复,“是啊,踏实的感觉真好。”

“苏总,其实我一直想问您一个问题。”

“你说。”

“您父亲当初为什么要设那个局来试探我们呢?”我问。

苏静澜沉默了片刻。“因为我哥哥。”

“您哥哥?”

“我有个哥哥,比我大四岁。”苏静澜的声音低了下来,“他原本是公司的接班人,能力很强,做事也很有魄力。但有一次,为了拿下一个关键项目,他用了一些不该用的手段。”

我静静听着。

“项目确实拿下来了,公司也赚了不少钱。可半年后,事情暴露了,合作方直接将我们告上法庭。”苏静澜的声音有些发颤,“我哥为了保全公司,承担了所有责任,进去了。”

我震惊地看着她。

“从那以后,我爸就定下规矩,公司可以不赚钱,但绝不能违背原则。”苏静澜擦了擦眼角,“他把公司交给我,就是希望我能守住这条底线。”

“所以那晚……”

“所以那晚,他要试探我,看我会不会重蹈覆辙。”苏静澜说,“也要试探你,看你是否值得托付信任。”

我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

“我哥出事后,我爸整夜整夜睡不着,头发白了很多。”苏静澜说,“他最怕的,就是我也走上那条路。”

“苏总,您不会的。”我认真地说。

“嗯,我不会。”她抬起头,眼神坚定,“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在身边提醒着。”

那天晚上,我送苏静澜到她家楼下。临别时,她忽然又说:“言深,其实还有件事没告诉你。”

“什么事?”

“我哥……下个月就出来了。”她的声音微微发抖。

我一怔。“这是好事啊。”

“可是……”苏静澜抿了抿嘴唇,“我不知道他出来后会怎么样。他在里面这些年,我爸几乎没去看过他,我妈也只去过几次。我每次去,他都不愿意见我。”

“为什么?”

“他觉得对不起家里,也对不起公司。”苏静澜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言深,你说我该怎么办?等我哥出来,家里该怎么办?我爸会不会……”

她没有说完,但我明白她的担忧。

“静澜,”我轻轻握住她的手,“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她抬起头望着我,眼中充满感激。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苏建明打来的。

“小顾,明天晚上有空吗?”他的声音很郑重,“我有事要跟你和静澜商量。来家里吃个饭,我们好好谈谈。”

挂了电话,苏静澜紧张地问:“我爸说什么?”

“让我们明天晚上去家里。”我说,“他说有事要谈。”

“会不会是因为我哥的事?”

“应该是。”

苏静澜深吸一口气。“那明天一起去吧。不管是什么,总得面对。”

“嗯。”

第二天傍晚,我和苏静澜一同去了苏家。苏建明和苏母已经备好了饭菜,但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用餐时,大家都没怎么说话。直到饭后,苏建明才开口:“静澜,小顾,今天叫你们来,是想商量件事。”

“什么事,爸?”苏静澜问。

“你哥下个月就出来了。”苏建明说,“我想让他回公司。”

苏静澜脸色微微一变。“爸,您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苏建明打断她,“但他毕竟是我儿子,也是你哥哥。这些年他在里面吃了不少苦,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我想给他一个机会。”

“可是公司……”苏静澜欲言又止。

“公司还是由你负责。”苏建明说,“但我希望,你能让你哥回来做点事。哪怕从基础岗位做起也行。”

苏静澜沉默了。

我看着她的侧脸,明白她此刻心情的复杂。一边是血脉亲情,一边是公司的未来。

“苏伯伯,”我开口道,“如果苏大哥回来,您觉得他会怎么想?”

苏建明看向我。“你是指?”

“我是说,”我斟酌着词句,“苏大哥在里面这些年,一定经历了许多。他现在最需要的,或许不是立刻回公司,而是先找回自己的生活节奏。”

“找回自己的生活节奏?”苏建明若有所思。

“对。”我说,“如果直接让他回公司,他可能会觉得是出于同情或家庭压力。这样对他、对公司,或许都不是最好的安排。”

苏静澜望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那你觉得该怎么做好?”苏建明问。

“让他先适应一下外面的生活,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我说,“如果他真的想回公司,也该由他主动提出来,而不是我们安排。这样他才能真正放下包袱,重新开始。”

苏建明沉思了许久,最后点点头。“你说得有理。是我想得简单了。”

苏母也轻声说:“小顾说得对。林哥这些年不容易,我们不能再给他压力。”

“可是……”苏静澜依然忧虑,“万一我哥出来后找不到方向怎么办?”

“那就让他来找我吧。”我说,“我可以陪他聊聊,帮他一起想想以后的路。”

苏静澜握住我的手。“谢谢你,言深。”

苏建明看着我们,欣慰地笑了笑。“静澜,你找了个靠谱的伴。”

那天晚上临走时,苏建明单独留我多待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