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目了！ 聚光灯突然晃了一下，爱马的身体猛地向前倾，膝盖重重磕在舞台地板上。 全场的呼吸好像都停了，连评委手里的笔都顿在打分表上。 这个患脑瘫的少年刚才还站得笔直，手里紧紧攥着演讲稿，现在整个人趴在地上，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父亲几乎是踉跄着冲上台，想把他抱起来。 爱马却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爸，麦克风……”他的右手还在摸索掉落的话筒，左手撑着地板试图撑起身体，可痉挛的肌肉让他一次次滑下去。 台下不知谁先鼓起了掌，稀稀拉拉的声音很快连成一片，像潮水漫过沙滩。 后来才知道，为了这场朗诵比赛，爱马家的墙上贴满了打印的演讲稿。 母亲说每天早上五点半，就能听见他在房间里念叨，“有时一个词要练几十遍，口水都溅到镜子上”。 医生曾说他的语言功能恢复到能正常交流就不错了，可他偏要站在聚光灯下，把每个字都送到观众耳朵里。 父亲半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腋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爱马仰头看着天花板的灯，开始继续演讲。 声音还是抖的，像风中的树叶，可每个字都咬得特别狠，“……生命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这句诗出来时，前排有位阿姨悄悄抹了眼泪。 这场景让我想起去年看残奥会，无臂游泳运动员郑涛用嘴咬着毛巾出发，触壁时头撞在池壁上，血顺着脸颊流进泳池。 他们都在用身体最笨拙的方式，对抗着命运预设的“不可能”。 爱马或许没拿到冠军，但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全场观众不约而同站起来，掌声里有人喊“好样的”，那声音比任何奖杯都实在。 网上有人说这是“卖惨”，可你见过哪个卖惨的孩子，会对着镜子练到嘴唇干裂？见过哪个作秀的父亲，在儿子摔倒时眼里的血丝红得像要渗出来？真正的勇敢从来都不是没受过伤，而是摔得最狠的时候，还想着把手里的事做完。 父亲抱着爱马走下台时，孩子的膝盖已经青了一大块，却还在问“爸，我刚才有没有忘词”。 后台的工作人员递来水，他接过去时手还在抖，却坚持自己拧瓶盖。 聚光灯暗了下去，但那束从他眼里透出来的光，好像把整个后台都照亮了。 这个被命运按了减速键的少年，用最笨拙的姿势，跑完了属于自己的这段赛道。 他或许跑不快，却让我们看清：所谓胜利，从来不是打败别人，而是在想放弃的那一刻，多撑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