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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旬北大毕业生独居广州山中烂尾楼:自己开荒种菜,路上常遇毒蛇 马敏庄老人可不是没

八旬北大毕业生独居广州山中烂尾楼:自己开荒种菜,路上常遇毒蛇 马敏庄老人可不是没钱才住这儿的。 她是地地道道的广州人,1933年出生。1950年考上中山大学,后来因为成绩太拔尖,直接保送到了北京大学读研究生。 毕业后,马老太太也是一腔热血,响应国家号召“支援大西北”。一个南方娇滴滴的姑娘,二话不说去了兰州大学搞化学研究。但她没喊过一句苦,在那个艰苦的地方,一待就是整整25年。 可以说,她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都献给了祖国的科研事业。直到后来暨南大学复办,她才回到广州教书直到退休。 1998年左右,那时候商品房概念刚火起来,澳洲山庄的广告打得那叫一个响亮。号称是“21世纪半山豪宅”,依山傍水,空气清新,还有完善的康养设施。马老太太一辈子跟化学试剂打交道,又在大西北吃了那么多土,一看这宣传里的青山绿水,立马心动了。 马老太太拿出了自己一辈子的积蓄,交了3.8万首付,做梦都想着在这里颐养天年。 刚住进去那两年,确实像神仙日子。 那会儿开发商还没跑路,承诺的服务基本都有。有专门的楼巴免费接送去市区,打开窗户就是满眼绿色,邻居们没事儿聚在一起钓鱼、爬山,水库边的餐厅还能吃到现捞的大鱼。 但好景不长,这澳洲山庄的开发商步子迈得太大,资金链断了。 这一断不要紧,整个山庄瞬间崩塌。原本规划好的后续楼盘,直接成了烂尾的水泥架子。 邻居们一看这架势,能跑的都跑了。毕竟谁愿意花钱住在个半成品里?慢慢地,热闹的小区变成了荒无人烟的“鬼城”。 马老太太住的C区,一度只剩下她这一户人家。 现在的澳洲山庄,说它是小区,不如说它是大自然的一部分。 因为没人打理,植物疯长。马老太太每天早上6点起床,打完太极拳,就开始干活,开荒种菜。 因为没有公交车,买菜得翻山越岭走几十分钟去附近的村镇,对于一个快90岁的老人来说,这太难了。所以,她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在楼下的空地上种了南瓜、蔬菜、黄皮树。你能想象吗?一位曾经在实验室里摆弄精密仪器的北大化学硕士,现在挥舞着锄头,在烂尾楼的缝隙里刨食。 这里最大的威胁,不是孤独,是毒蛇。 因为生态太“好”了,眼镜蛇、竹叶青这些狠角色成了常客。邻居们不止一次在路上看见过手臂粗的蛇。马老太太每次出门干活或者散步,都得手里拿根棍子,还得在门口撒上雄黄粉。 除了毒蛇,还有贼。 以前没烂尾的时候,这里是高档社区;烂尾之后,这里成了小偷的后花园。因为没保安,小偷到了晚上就跟逛超市一样,开着面包车来搬东西,把那些搬走的业主家里的家具、电线通通偷光。马老太太心态倒是好,她说她能从小偷的动静判断出他们今晚“收成”咋样。好在小偷也是看人下菜碟,知道这老太太家里没啥值钱货,人又老,一般也不怎么难为她。 说到这儿,可能很多朋友会问:既然这么苦,又有退休金,儿女条件也不差,为啥不搬走? 马老太太的儿子也劝过无数次,想接她回家,或者送去高档养老院。但老太太有自己的倔强。 一方面,这房子是她花了一辈子心血买的,虽然烂尾了,但那是她名义上的“家”。另一方面,她在澳洲山庄住了二十多年,虽然环境恶劣,但这里安静,空气好,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独居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说:“我觉得这里还可以,我现在自己一个人身体也行,挺习惯这样的生活的。” 这话听着让人心酸,又让人佩服。这就是老一辈知识分子的风骨,随遇而安,在那样的环境下,依然保持着生活的体面。她家里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干干净净,通了网,有平板电脑,她依然保持着阅读和看新闻的习惯,并没有与社会脱节。 澳洲山庄这事儿,最讽刺的是啥?是那个搞烂这个项目的开发商老板——胡耀智,他也住在这个小区里。 不过人家住的是别墅区。虽然也是烂尾项目的一部分,但人家有大铁门,有保安,跟马老太太她们住的这种“平民窟”完全隔绝。 这就形成了一个极其魔幻的场景:受害的业主和造成这一切的老板,在同一个烂尾楼盘里成了邻居。 业主们维权了二十多年,官司打了一轮又一轮,从黑发人熬成了白发人。有的业主到死都没拿到房产证,也没住进新房。胡耀智呢?因为资金链断了,官司缠身,成了老赖,据说只有躲在这个他自己建的山庄里才觉得安全。 前些年,还有消息说澳洲山庄要重建,要盘活。大家伙儿高兴了一阵,结果雷声大雨点小,开发商之间互相扯皮,土地归属权不清不楚,重建遥遥无期。 马老太太对此早就看淡了。她是维权队伍里学历最高、脑子最清楚的人之一,但她也明白,以她的岁数,可能等不到澳洲山庄重生那天了。她现在就是过一天算一天,在水泥森林和真实森林的夹缝中,寻找属于自己的宁静。 马老太太用她的乐观和坚韧,把一段悲剧活成了一种独特的“田园诗”,但这不代表悲剧本身值得歌颂。烂尾楼是城市发展过程中的伤疤,而住在这里的老人们,则是伤疤里最疼的那根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