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八年我和村里五个人到船上装黄沙,船老板三十来岁,妻子长的如花似玉,船老板热情大

浅忆流年转 2025-11-28 16:11:55

九八年我和村里五个人到船上装黄沙,船老板三十来岁,妻子长的如花似玉,船老板热情大度,给每人上了一包好烟,中午炒四个菜还给啤酒喝。我们乐此不疲,只要小车不倒往死里推吧,中午休息半小时,船老板买来西瓜雪糕尽情享受吧,当时正值炎热夏天,最高温度可达三十七度八。正在这时,从轿车上下来四个彪形大汉,三十来岁,个个都留着光头,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嘴里叼着软华子,走路东摇西晃,一看就是十恶不赦的坏种,四人来到船上咆哮如雷道,哪个是船老板,抓紧把保护费交了,五百元,限你十分钟把钱交了,船老板吓的呆若木鸡,初次到湖里装黄沙,从来没听说收取保护费这一项,这不是明目张胆讹诈人吗? 船老板愣了足足有三分钟,手里的西瓜都掉在了甲板上,红瓤混着沙粒滚了老远。他抹了把脸上的汗,声音带着颤音:“几位大哥,我这是第一次来这边装货,实在不知道有这个规矩……能不能通融一下?” 领头的光头吐掉烟蒂,用鞋底狠狠碾了碾,上前一步揪住船老板的衣领,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规矩?老子就是规矩!这湖面上的船,哪个不交保护费能安稳干活?少废话,十分钟凑不齐钱,今天就把你这破船砸了!” 我们五个村民吓得大气不敢出,手里的雪糕都化了流到手上。都是庄稼人,平时在村里顶多拌个嘴,哪儿见过这种阵仗?村东头的老陈想上前劝两句,被身边的二柱一把拉住,二柱压低声音:“别逞能,这些人一看就是混社会的,咱们惹不起。” 我看着船老板涨红的脸,心里也替他憋屈——他早上跟我们闲聊时说过,这船是借了三万块高利贷买的,妻子怀了孕,就想靠装黄沙挣点钱还账、给孩子攒奶粉钱。五百块在九八年是什么概念?相当于我们村一个壮劳力半个月的工钱,船老板这一趟活下来,净利润也未必能有这么多。 四个大汉叉着腰站在船头,嘴里骂骂咧咧,时不时踹一脚身边的货箱。船老板的妻子从船舱里探出头,吓得脸色惨白,想说话又不敢,只能死死攥着衣角。船老板急得团团转,他翻遍了身上的口袋,又打开船舱的抽屉,凑来凑去只凑了三百二十块。“大哥,我真的只有这么多了,”他把钱递过去,声音带着哭腔,“等我这趟货送到,回头一定把剩下的补上,求你们高抬贵手。” 领头的光头接过钱数了数,随手扔给身边的小弟,然后抬手给了船老板一个耳光。“这点钱也敢拿出来?”他狞笑着,“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厉害。” 说着就要招呼其他人动手砸船,船老板赶紧扑上去抱住他的腿:“别砸!我给我岳父打电话,让他赶紧送钱过来!” 那光头一脚把他踹开,啐了一口:“再给你二十分钟,超时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们几个蹲在角落里,心里又气又怕。老陈悄悄跟我说:“这就是地头蛇啊,专欺负外来的生意人。” 我想起那时候农村刚改革开放没几年,不少地方都有这种黑恶势力,靠着蛮横霸道抢占资源,普通人遇上了只能认栽。船老板打了好几个电话,声音越来越急,最后终于联系上岳父,说半小时内送钱过来。 二十分钟很快过去,光头又开始催,船老板只能不停求情,说钱已经在路上了。那四十分钟,比我们装一天黄沙还难熬,太阳火辣辣地晒着,甲板烫得能煎鸡蛋,可我们谁也没心思吃西瓜雪糕。直到远处开来一辆摩托车,船老板的岳父提着一沓钱赶来,补齐了剩下的一百八十块,那四个大汉才骂骂咧咧地上了轿车,扬长而去。 船老板瘫坐在甲板上,后背的衣服全被汗水浸透,嘴角还带着血丝。他岳父叹了口气:“早跟你说,这边的水太深,你偏要来。” 船老板摇摇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捡起地上的西瓜皮,扔进湖里。我们继续装黄沙,可没人再说话,手里的活也慢了下来。那一天,我们多装了两个小时才完工,船老板分工资时,每个人多给了二十块,说谢谢我们陪着他。 后来才知道,那些光头是附近镇上的流氓,长期在湖面上收取保护费,不少船主都被他们讹诈过,有的实在扛不住,只能放弃这份营生。九八年的时候,法治还不够完善,这种黑恶势力有恃无恐,普通人维权难如登天。但船老板没放弃,他后来联合了其他几位船主,偷偷收集了那些人的犯罪证据,举报到了公安局。半年后,听说那伙人被抓了,判了刑,湖面上终于恢复了安宁。 挣辛苦钱的人,最怕遇到这种蛮不讲理的恶势力。他们靠着暴力掠夺别人的劳动成果,破坏的不仅是一个人的生计,更是社会的公平正义。幸好,随着时代发展,法治越来越健全,扫黑除恶专项斗争让这些黑恶势力无处遁形,再也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收保护费、欺负老实人。 那些年的经历告诉我们,老实不是懦弱,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如果当时船老板选择忍气吞声,那些流氓只会更加嚣张;如果没有后来的联合举报,或许还有更多人会遭殃。面对不公,只有勇敢站出来,才能守护自己的权益。 你身边有没有遇到过这种蛮不讲理的恶势力?如果是你,当时会选择忍气吞声还是奋起反抗?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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