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台湾共产党员林正亨被枪决,囚车正巧经过他家门前,他猛然站起大声喊:“

李看明月 2025-11-20 14:05:21

1950年,台湾共产党员林正亨被枪决,囚车正巧经过他家门前,他猛然站起大声喊:“保珠,快出来,我要上刑场了,保珠、保珠。” 1950年的台北,冬阳惨白得像张薄纸,照在囚车冰冷的铁栏上,泛不出一点暖意。林正亨穿着洗得发白的囚服,手铐脚镣磨得手腕脚踝生疼,他却像没察觉似的,眼睛一直望着窗外——这条路他太熟了,再往前拐个弯,就是他家所在的那条巷子。 车轱辘碾过碎石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像敲在人心上的重锤。同车的难友大多低着头,只有林正亨腰杆挺得笔直,他想起三天前开庭时,法官问他“悔不悔”,他当时笑了:“我为信仰做事,何悔之有?”只是那一刻,心里闪过的,是妻子保珠送他出门时,塞在他口袋里的那块桂花糕。 “前面就是同安街了。”旁边的狱警低声说了句,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的复杂。林正亨的心猛地一提,死死盯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杂货铺的布幌子,修鞋摊的老木头凳,还有巷口那棵老榕树,枝丫光秃秃的,像他此刻揪紧的心。 囚车刚拐进巷子,林正亨就看见了那扇熟悉的木门。门是关着的,他知道保珠一定在家,说不定正坐在窗边缝补衣服,等着他“出去”的消息。这些日子,他在牢里写的信,一封也没寄出去,可他总在想,保珠那么聪明,肯定明白他做的事。 “停车!让我看看她!”林正亨突然朝着狱警喊,声音因为多日的审讯变得沙哑,却带着一股不肯罢休的执拗。狱警没理他,囚车依旧缓缓前行,眼看就要驶过家门。 就在这时,林正亨猛地站起来,铁链“哗啦”一声撞在铁栏上。他抓住囚车的铁窗,脸贴在冰冷的栏杆上,朝着那扇木门拼命喊:“保珠!保珠!快出来!”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炸开,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起。“保珠!我要上刑场了!”这句话喊出来,他自己的眼泪先掉了下来——他从不是爱哭的人,当年在战场上被子弹打穿大腿,他都没哼过一声,可此刻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她,喉咙就像被堵住,疼得喘不上气。 “保珠!你听见了吗?我是正亨啊!”他又喊,声音里带着哭腔,脚镣在车厢地板上蹭出刺耳的声响,“照顾好自己!别忘了我跟你说的……”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他想说“别忘了我们的信仰”,又想说“别忘了巷口的老榕树”,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声撕心裂肺的“保珠——” 囚车驶过木门的瞬间,他看见门缝里好像有个影子晃了一下。是保珠吗?她听见了吗?他想再喊,可囚车已经拐过了巷口,那扇门越来越远,最后缩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视线里。 林正亨瘫坐在车厢角落,眼泪止不住地流。他想起结婚那天,保珠穿着红棉袄,给他端来一碗甜汤,说:“以后不管你做啥,我都信你。”他当时笑着刮她的鼻子:“我要做让你骄傲的事。”现在想来,他做到了,却要以这样的方式告别。 同车的难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大家都懂这种痛——谁不是爹娘生、谁没有牵挂?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只能把软肋藏进心底,把硬骨留给刑场。 囚车一路颠簸,林正亨渐渐平静下来。他用袖子擦了擦脸,重新坐直了身子,望着远方的天空。他知道,保珠一定听见了,她那么聪明,肯定明白他没说完的话。说不定此刻,她正站在老榕树下,望着囚车开走的方向,眼里含着泪,却在心里为他骄傲。 刑场的枪声响起时,林正亨的脑海里最后闪过的,是保珠的笑脸,是那块没吃完的桂花糕,是巷口那棵老榕树。他想,这样也好,至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把最想说的话,喊给了最想让听的人。 多年后,保珠在整理旧物时,从一件林正亨穿过的衬衫口袋里,摸出半块已经硬得像石头的桂花糕。她把脸埋在衬衫里,闻到上面淡淡的硝烟味,突然想起那天巷子里的喊声,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她知道,他喊的不只是她的名字,还有他们共同守护的,那比生命更重的东西。 (来源:中国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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