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浙江一小伙因车祸永久丧失了自主呼吸功能,父母多年来捏皮球5000万次,用自己的双手为儿子续命:“手指废了有什么要紧,只要还能动,我们就不会停下来。” 那年3月,25岁的付学朋骑着摩托车往汽修厂赶,后架绑着刚买的机油。 可他刚准备出发,就被一辆失控的轿车撞飞八米。 “高位截瘫,呼吸中枢损伤,得靠设备维持。” 那个上个月还往家寄了三千块工资的孩子,如今却成了躺在病床上的“活死人”。 付学朋的人生,本应该是一步一步往好里走的。 他是家里的小儿子,高中毕业时看父母在汽修厂弯着腰拧螺丝,主动说“我不读了,去汽修厂打工”。 他还安慰父母:“我读技校一样能赚钱。” 随后,他进了镇上的修理厂,跟着师傅学换轮胎、修发动机,脏活累活抢着干。 每月赚五千块,自己留三百生活费,剩下的全塞给母亲王兰芹。 王兰芹把钱藏在枕头底下,逢人就说“我家小朋要攒钱娶媳妇呢”。 可命运没给这个懂事孩子机会。 车祸后,付学朋成了植物人,不能说话,不能动,连呼吸都要靠机器。 医院每天的治疗费四千块,两个月就花光了家里的十万积蓄,还欠了二十万外债。 医生叹着气说:“要不……接回家吧?” 2006年夏天,付家人把付学朋接回了家。 回家后的康复路很漫长,没有呼吸机,医生教他们做“手动呼吸球”。 一个橡胶皮球连着喉管,每分钟捏18次,一天两万六千次。 从此,这个皮球成了付家的“心脏”。 老两口排了班,付敏足值夜班,王兰芹值白班,可到了夜里,两人都不忍心叫醒对方。 付敏足攥着皮球,指甲盖掐进掌心,按一下,儿子的胸口起伏一下。 王兰芹的手掌心很快磨出了血泡,破了又结痂,最后满是老茧,像老树皮一样粗糙。 付敏足的指节肿得像发面馒头,连筷子都握不住,却笑着说:“手指废了有什么要紧?只要还能动,我们就不会让儿子断气。” 两个姐姐每周都回来,攥着皮球帮父母按半天,好让老人歇口气。 这皮球成了全家的命,按一下,儿子就多活一口气,按一万次,儿子就多活一天。 付学朋的叔叔看了电视里的“山寨发明”,拍着大腿说:“能不能做个机器代替手?” 姐夫在模具厂做过工,翻出家里的旧电机、控制器和塑料桶,熬了三个通宵,焊了个铁盒子。 电机带动活塞,模拟手动按压的频率。 这台“山寨呼吸机”噪音很大,像老旧的洗衣机,可老两口听着,比听音乐还安心。 晚上用机器,省点电,白天还是用手,怕停电耽误儿子。 付敏足在院子里搭了个棚子,放着发电机,说“万一停电,机器停了,我们还有手”。 2013年的冬天,一篇报道把付家的故事传到了网上。 “父母捏呼吸球五年,5000万次,只为让儿子活着。” 标题像一根针,扎进了无数人的心里。 企业捐了二十万的全自动呼吸机,网友凑了十一万捐款,当地政府给他们办了低保,供电局免了电费。 而那台山寨机,终于能“下岗”了。 新呼吸机运转的声音很轻,王兰芹摸着机器,哭了又笑:“终于不用捏皮球了。” 可她没闲着。 付学朋不能动,她每天给他翻身、吸痰、擦身子,床单永远干干净净,身上没有一点异味。 付敏足则去村里打零工,干些搬砖、浇地的活,赚点零花钱给儿子买营养品。 现在,全自动呼吸机稳稳送着氧气,付学朋的脸有了血色,偶尔能笑出声。 有人问他们累吗? 王兰芹说:“累啥?我儿子还活着,比啥都强。” 付学朋虽然不能说话,可他会用眼神告诉父母,他疼他们。 有次王兰芹给他喂苹果,他盯着母亲的手看了半天,眼里泛着光。 那双手,曾经捏过皮球,握过螺丝刀,现在正攥着勺子,把苹果泥喂进他嘴里。 五年,5000万次按压,不是数字,是付敏足和王兰芹把心揉碎了,拼成儿子的呼吸。 这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神话,是中国父母最朴素的执念。 只要孩子活着,我们就有劲儿。 而社会的温暖,像一把伞,替他们撑过了最黑的夜。 付学朋的生命,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 如今,台州的春天又到了,油菜花又开了。 付敏足推着儿子在院子里晒太阳说:“今天的太阳好暖。” 付学朋盯着母亲的背影,眼里全是温柔。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是父母用5000万次按压,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春天。 主要信源:(人民网——父母自制呼吸机延续患儿生命续:患者已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