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新四军苏浙游击纵队副司令兼参谋长汤景延的脑袋被反动派割下之后,悬挂到了城墙上,一群国民党军官正在他的遗体旁指指点点。 1948年春天,淀山湖边传来一个让人揪心的场面。 一个头颅被割下,挂在城墙上,血迹还在往下滴。城下站着一群国民党军官,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话,脸上带着冷笑。 这个头颅属于汤景延,新四军苏浙游击纵队的副司令兼参谋长。 四十四岁,走到这一步,说是宿命也好,说是意料之中也罢,都让人唏嘘。 汤景延是江苏如皋人,生在1904年,家里有点地主底子,但早就不宽裕。父母舍不得孩子吃没文化的亏,砸锅卖铁送去读书。 他在安定小学念完,正赶上五四风潮,南通那边学生闹事,他听得心里发热。后来上南通商业学校,因为伙食费的问题带头闹,被学校开除了。 年轻人不怕事,心里憋着劲。再后来进了上海的东亚体育专科学校,接触到更多新鲜东西。 回家当老师时,碰上农民暴动,他也站到台上喊过口号。 三十年代的日子不算顺。他短暂在国民政府任职,又回到学校教体育。 因为说话冲,被警方逮捕,差点丢了命,幸好有人保释。 到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日军逼近,他再也坐不住,拉起一支队伍。很快,这支队伍被江苏保安旅收编,他成了副团长。打仗期间,他和新四军的人来往密切。 梅嘉生、粟裕这些名字,他都熟悉。他还偷偷送过子弹给新四军。 1941年,他的上司投降日军,他气得咬牙,带着部队投奔新四军。 新四军没马上接收,而是让他挂个“通海抗日自卫团”的名头,暗中归属苏中军区。 他表面上照常打麻将、喝酒,外人看不出门道。 1943年,局面凶险。 日军搞清乡,伪军头子姜颂平、张北生派人找上门,劝他投敌。 他没有拒绝,点头说要考虑,其实已经把情况报给粟裕。粟裕一琢磨,干脆让他顺势潜伏。 于是,他带六百多人假意投降。几个不愿意跟着的战士当场被打死,尸体倒在地上。 乡亲们骂声震天,把他骂成汉奸。汪伪政权立刻发嘉奖令,把他当作弃暗投明的典型。 谁能想到这背后另有安排。 潜伏的日子很难熬。 部下心里不服气,有的干脆走了。他忍着,继续装戏。 吃好的,抽烟喝酒,甚至嫖赌,都做给敌人看。江颂平还派人调查,确认他手下真打死了几个新四军,才渐渐放下心。日军依旧怀疑,把他的部队拆成十个驻点,横跨两百公里。他的指挥被削得七零八落,只能暗中拉拢心腹。 9月,时机来了。清乡接近尾声,粟裕下令他带人归队,还要狠狠打击敌人。 29日,他借口手下营长大婚,把几名伪军要员请来家里打麻将。等人玩得正热闹,他起身离开,警卫立刻开枪,把几人当场打死。与此同时,各个据点同时暴动。 通海自卫团一夜之间回归新四军,带着武器物资归队。167天的卧底,在这一刻揭开真相。 群众的骂声慢慢消散,粟裕在欢迎会上点名表扬。 人们才知道,他不是汉奸,而是忍辱负重。可这种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谁愿意背着叛徒的名声过日子? 此后,他继续打仗,立下不少战功。也利用旧关系策反伪军。 有一次,他甚至让自己的儿子去劝一位旧相识。没想到对方拒绝,还把孩子推进江里,活活淹死。 这件事成了他心口上的刺。 抗战结束,他回到如皋,任城防司令。和平没维持多久,解放战争又起。 他跟随苏中军区部队投入战斗。 1948年,华中军区成立苏浙游击纵队,他任副司令兼参谋长,与丁锡山一起进浙东山区。 部队规模小,敌人却是两个正规旅,还拉拢地方武装。形势悬殊。 那年2月,游击队在奉贤遇敌,连打五昼夜才突围。走到淀山湖,又陷入重围。地形不熟,粮草不济,敌军围得严。丁锡山战死,汤景延等人受伤被俘。 牢狱里,他依旧硬朗。 对同志说:“我们是在上海快要插红旗前流血的人,这是光荣。”敌人想让他屈服,用尽办法。他拒绝麻醉,拒绝食物。 5月,他被押到刑场。第一枪打在脖颈,他没倒,又挨了枪托,最后补枪才倒下。四十四岁。 头颅被割下,挂在城墙上。风吹着,血迹还没干透。 城下的军官们说笑,手指比划。远处的百姓不敢靠近,只在心里攥紧拳头。
1948年,新四军苏浙游击纵队副司令兼参谋长汤景延的脑袋被反动派割下之后,悬挂到
不急不躁文史
2025-09-29 23:4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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