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11月初,莒县城内,护城河上已结起薄冰,气温低至零下7度,刺骨的寒风钻

幽夜冷眸魂 2025-09-24 14:34:16

1944年11月初,莒县城内,护城河上已结起薄冰,气温低至零下7度,刺骨的寒风钻进每一个角落。 莫正民,身着伪军黄呢制服,方脸阔额,表面上是日军59师团的“忠实走狗”,实则内心早已动摇。 1943年,他亲眼目睹了日军在杨家店子的屠杀惨案,乡亲的血染红了土地,那一夜,他偷偷焚香祭奠,泪水滴在泥土上。从那天起,他开始暗中联络八路军,成了潜伏的双面人。 而日军指挥官松本少佐,左眼因早年地战致残,性格多疑且阴冷。他总爱在电话里试探莫正民,称他“莫桑”,语气却冰如刀锋。 一次通话中,松本突然问:“莫桑,最近城内可有异动?”电话那头,莫正民强装镇定,笑着回:“太君多虑了,弟兄们都在喝酒取暖呢!” 话音刚落,他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酒瓶,咣当一声,心跳几乎停滞。幸好,松本只冷哼一声,挂了电话。可莫正民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与此同时,八路军敌工干部谷凤鸣,化身莫正民的副官,腰间藏着一把缠红绸的南部式手枪,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他和莫正民商议,决定以魁星阁为突破口,点燃灯笼作为起义信号。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大风吹灭了灯笼,谷凤鸣果断改用爆破,八路军工兵混入送腌菜的车队,将炸药伪装成萝卜干,悄然埋下。这一切,日伪军毫无察觉。 11月14日黄昏,夜幕降临,莒县城内灯火稀疏。八路军战士们潜伏在城外,渡河时冰面碎裂的“咔嚓”声成了唯一的掩护。 莫正民则在伪军指挥部内,故意灌醉部下,假装醉态,嘴里哼着小曲,手却紧握着一把城门钥匙——那是权力的象征,也是他起义的最后筹码。 突然,魁星阁方向传来一声巨响,火光冲天,塔楼轰然倒塌,守军惊慌失措。莫正民趁乱下令:“弟兄们,城外有敌袭,速去南门增援!”实则,他早已安排八路军从南门突入。 城内伪军被调虎离山,八路军第六团如利刃般直插城心,枪声、喊杀声响彻夜空。莫正民带着亲信,打开南门,将城门钥匙亲手交给谷凤鸣。那一刻,他的眼神复杂而坚定,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然而,起义并非一帆风顺。11月19日,日军增援2000人赶到,与城内残部合流,试图反扑。莫正民和谷凤鸣不得不再次周旋,他们将弹药藏在运菜车底,覆上冻白菜,骗过松本的检查。 松本用手套抹着货架上的灰尘,眼神阴鸷,却终究没发现端倪。11月29日,日伪军溃逃至城东,遭遇八路军伏击,伤亡近半,莒县彻底解放。 莒县起义,不仅仅是一场战斗的胜利,更是山东抗日史上的转折点。它打通了鲁中与滨海根据地的联系,控制了胶济铁路以南的战略要地。 更重要的是,这是山东伪军整建制起义的首例,次年,超过万名伪军效仿投诚,直接动摇了日军在华北的统治根基。甚至,日军将此事编入《防谋略教材》,特别警告:“警惕醉酒军官的忠诚表演。” 而莫正民,这个在历史中鲜为人知的名字,却用自己的抉择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他从伪军头目到革命烈士(1950年病逝后被追认),用行动证明了人性在黑暗中的光辉。 他曾对谷凤鸣说:“我这一生,背负了太多骂名,但只要能救下更多乡亲,这条命,值了。”这句话,至今读来仍让人动容。 如今,莒县南门的城门钥匙静静地躺在沂蒙革命纪念馆中,铜匙长18厘米,表面斑驳,似在诉说着那段惊心动魄的岁月。 魁星阁遗址上,1950年立起了解放纪念碑,每逢清明,总有后人前来祭奠。而莫正民的故事,也如寒夜中的火光,照亮了我们对历史的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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