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毛远新开始了自己的退休生活,由于退休前的身份是普通办事员,因此他和绝大多数老百姓一样,依靠每个月数千元的养老金生活,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其他的收入渠道。 毛远新这人,年轻时候风光得很。 谁见了都得往后退半步,不是因为他官多大,而是因为他姓毛。毛主席的侄子,毛泽民的儿子,家里那层关系放在哪儿都算顶天。 六十年代末,他在沈阳军区混得挺顺,年纪轻轻就坐上政委。 那时候毛主席身边人不多,愿意听话又会传话的更少。他就负责传达一些讲话、态度,说白了,是个传声筒。 这工作没错,但风险也不小,一脚踩空就容易栽。 1976年10月6号,出事了。 当天晚上他被带走,他被关进了秦城,谁也见不着。 时间一晃到了1986年,这一关就是十年。 母亲朱旦华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可她没放弃,写信、托人、打听门路,谁都能见一面她都去见。1989年,她找到了当时的杨尚昆,说儿子身体不行,能不能让他出来治病。 杨尚昆点头了,南昌公安招待所给他安排了房间,说是保外就医。 朱旦华听说他到了南昌,什么也没顾上,马上坐车过去。 门刚打开,两人站在门口愣了几秒。她喊:“远新。”他看着她,没多话,一步就走过来。 两人抱在一起,谁都没哭出声,但眼泪掉个不停。 他那几年规规矩矩,哪也不去,住在招待所,看书写字。钱不多,每月两百块生活费,他能攒下来买书。饭有时候做一大锅,热热吃几天。 他不吵不闹,也不和人交往,像个隐身人。 1990年,家里又出了事,他姐姐毛远志病重,快不行了。 她提了个请求——临终前想见弟弟一面。 上头批准了,毛远新和老婆去了北京301医院。 姐姐已经戴着氧气罩,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听到他声音,还是伸出手。 她用尽了劲儿,说了一句:“远新,真想你。”过了没几个小时,人就走了。 他那次也顺道去了毛主席纪念堂,排队进的。 走到水晶棺那儿,站了没几秒,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他那个岁数的男人,不爱哭,能哭出来,是绷不住了。他没说一句话,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那张脸,越看越觉得陌生,又越看越难受。 那是他舅舅,也是让他走上这条路的人。 他之后又去了韶山。 之前只回来过一次,这回是安放姐姐骨灰。 到地方一看,堂兄弟毛岸平跑过来说:“爸妈高兴得一晚上没睡,做了红烧肉等你。”晚上到家,80多岁的长辈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摸着桌子,把肉夹进他碗里,说:“孩子,多吃点,身体要养起来。” 从韶山回来没多久,他开始谋个工作。 1993年,他刑满出狱,安排到上海汽车工业质量检测研究所。用的是个老名字——李实,还是毛主席当年给起的,说原名太扎眼。 他进单位时,只有所长和书记知道他是谁,其他人都当他是个普通转业干部。 单位介绍他说是空军下来,夫妻长期两地分居,才调来上海。 没人怀疑。 他做的也是杂活,负责培训、写材料、做考核、讲评、监督流程。啥累干啥,拖着一条老伤腿,每天骑车来回,还经常加班。 有一年,技术副所长想提拔他当办公室主任,所长只好说:“他身体不太行。”他也没争,只说:“别提我了,我自己不想担事。”就这么把事压下去了。 干活归干活,单位的人也开始觉得奇怪。 有人问他:“你怎么从来不参加党员会?”他说:“我不是党员。”大家都愣了,一个空军的干部,还是公安系统下来的,居然不是党员?他说以前想入,后来年纪大了,也懒得折腾了。 过了几年,1997年,媒体那边不知道怎么爆出来了,说李实其实是毛远新。 单位一片哗然,背地里议论多了起来,但当面没人揭穿,照样喊他李工。 干了这么多年,大家也都认他是个老实人,认真干活,吃得了苦,没脾气,不摆架子。 这些年,他一直照顾女儿。女儿叫李莉,小时候因为拖延治疗,落下了听力障碍。 他觉得亏欠,一直陪着。为了给她缝书包、改衣服,他学会了用缝纫机。 别人给他的好东西,他全给女儿留下。怕她将来吃亏,硬逼着她学美术、学电脑,帮她考学校。 最后,女儿一步步考上大学,还在设计公司站住了脚。他心里算是踏实了。 2000年夏天,他带着妻女去了新疆,给父亲扫墓。 他站在墓前站了很久。有人提起盛世才的后人要回新疆做生意,他听了点点头,说:“只要他不是搞分裂,主张国家统一,那就没问题。”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是姿态,是实话。 他这一辈子,绕来绕去,到最后,还是把仇恨放下了。 2001年,他正式退休。 单位给他办了个小型的欢送会,没铺张。 有同事说,李工这些年拿着办事员的工资,干的活儿比副所长都多。他听了只是笑笑,没说话。那之后,他每天按点吃饭、看书、刻篆刻,也不跟人多往来。 有时候路过小区门口,看见有人贴春联,他也站那儿看看,然后又低头走了。 退休金不高,也就每月一千多块,加上烈属待遇,勉强够花。 政府逢年过节会派人来看看,门口还挂着“光荣之家”的牌子。他也没当回事,生活就是过日子,不图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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