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儿子去当伴郎，回来后洗了好几次澡。我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只当是儿子爱干净。然

前天，儿子去当伴郎，回来后洗了好几次澡。我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只当是儿子爱干净。然而，当儿子一次又一次长时间地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我心中渐渐升起了疑惑。我开始担心儿子是不是在当伴郎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天晚饭前他又进去了，我听见里面哗哗的水声，心里就咯噔一下。这都第三次了，下午两点回来就没闲着。我敲了敲门："小子，你是要把皮搓掉啊？"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妈，我马上就好。"可这"马上"又过了四十分钟。等他出来的时候，头发湿淋淋地贴在脑门上，眼睛下面还有黑眼圈，看起来比结婚的新郎还累。 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他早上出门前还美滋滋地熨伴郎服，回来怎么就变得神经兮兮的。不会是伴郎闹洞房被整蛊了吧？现在年轻人结婚花样多，别是被灌了什么东西在身上。越想越坐不住，我悄悄走到他房门口，听见里面吹风机响个不停，衣柜门开开关关的。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煮了他爱吃的番茄鸡蛋面，想旁敲侧击问问。他扒拉着碗里的面条，眼睛瞟着桌上的手机，时不时皱眉。"昨天婚礼热闹不？"我假装漫不经心地问。"还行。"他含糊应着，突然放下筷子冲进浴室。我看着他晾在阳台的伴郎服，米白色西装裤膝盖处有块淡淡的黄印子，像是没洗干净的油渍。 下午我去阳台收衣服，发现那件西装裤不见了。正纳闷呢，听见楼下传来儿子的声音，他正跟干洗店老板说话："您再帮忙想想办法，这油渍要是洗不掉，我得赔人家干洗费的。"我心里一动，下楼时正看见他手里攥着西装裤，裤腿还是湿的。 "你这孩子！"我把他拉到一边，"不就是块油渍吗？至于洗三遍澡还跑去干洗店？"儿子脸涨得通红："妈您不知道，昨天给新郎挡酒，不小心把鱼汤汁洒裤子上了。那西装是租的，合同上说污损要赔两百块呢！"他挠挠头，"我怕您说我毛手毛脚，就想自己偷偷洗干净，结果越搓越明显......" 我又气又笑，拉着他回家拿肥皂："傻小子，这鱼油渍得用冷水泡，你拿热水搓哪行！"看着儿子蹲在盆边使劲搓裤子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他小时候打翻墨水瓶，也是这样闷不吭声地想自己解决。阳台上的阳光照在他背上，那截露出来的脖颈，好像比昨天又结实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