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薪2万2我给家里1万8，收到陌生短信：你弟去年结婚住学区房，老婆怀孕8个月，我连夜订了机票
......
工资到账那天,我照例给妈妈转了18000。
手机突然跳出几条陌生短信——
“你弟去年就结婚了,老婆怀孕8个月。”
“他们住在翡翠湾,230万的学区房。”
“你这七年汇的90万,全在那套房子里。”
我愣在深圳的出租屋,窗外霓虹闪烁。
这些年我吃剩菜、住破房、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就为了让家里过得好一点。
原来,我只是他们的提款机。
我连夜订了机票。
01
凌晨五点半,闹钟准时响起。
我从那张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上爬起来,城中村的天还黑着。
打开手机银行,工资到账的短信跳了出来:22000元。
父亲去世那年,我刚大学毕业。
他拉着我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说:“晓婷啊,你是姐姐,以后要照顾好妈妈和你弟。”
我哭着点头。
那时弟弟才21岁,还在读大三,妈妈一夜白了头。
我放弃了出国读研的offer,直接找了工作。
七年,从未间断。
我打开记账APP,开始规划这个月的开支。
房租3200,水电300,交通500,吃饭1800……
剩下的16000,我毫不犹豫地转给了妈妈。
看着账户余额只剩6000,我叹了口气。
厨房角落里,我给自己煮了碗白粥,放了个咸鸭蛋。
手机震动,妈妈的微信跳出来。
“收到了,你弟最近想换台电脑,找工作需要。”
我咬了咬嘴唇。
“妈,让他先找到工作再说吧,咱家条件不太好。”
妈妈的回复来得很快。
“你这孩子,总是为难你弟,他还年轻,需要支持。”
弟弟姜宇轩今年28岁,硕士毕业快两年了。
可在妈妈眼里,他永远是那个需要呵护的小儿子。
而我这个当姐姐的,似乎天生就该付出。
路过楼下的包子铺,香味扑鼻而来。
我的肚子咕咕叫着,但最终只买了两个素包子。
深圳的早高峰人潮汹涌,地铁挤得让人喘不过气。
站在车厢里,我默默算着这些年给家里转了多少钱。
七年时间,粗略估计应该有90万左右。
按道理说,这笔钱在老家市区买套房绰绰有余。
可妈妈总说家里经济紧张,弟弟工作不顺,需要姐姐帮忙。
午休时间,同事们成群结队去餐厅。
我打开保温饭盒,里面是昨晚的剩饭剩菜。
“姜晓婷,又自己带饭啊?”
同事陈欣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
“大家都去试新开的日料了,一起去吧?”
我摇摇头。
“今天有点累,就不去了。”
陈欣压低声音。
“听说下个月要提拔部门主管,你呼声最高,但领导觉得你社交能力欠缺。”
一顿日料人均三百,够我吃一个星期了。
下午四点,妈妈突然打来电话。
这次她的语气轻松了许多,甚至带着点喜悦。
“晓婷啊,最近工作还好吗?有没有遇到合适的对象?”
我愣了一下。
妈妈从来不主动关心我的感情生活。
“工作很忙,没时间考虑这些。”
“你都34了,不能再拖了。你弟——”
她突然停住了,像是说漏了嘴。
“弟弟怎么了?”我追问。
“没什么,就是说他比你年轻,现在找工作也挺着急的。”
妈妈的语气有些慌乱。
“对了,我最近可能要去你姨妈家住几天,电话可能不太方便接。”
挂断电话后,我觉得妈妈今天特别反常。
以前她从不主动提我的婚事,总说等弟弟稳定了再考虑。
今天却突然关心起来,还说要去姨妈家住。
这些年,她可从来没去姨妈家住过。
02
周六上午,我照例给妈妈打视频电话。
妈妈今天精神特别好,还换了件崭新的紫色羊绒衫。
“妈,新衣服啊?挺漂亮的。”
妈妈明显愣了一下。
“这件啊,是去年你姑姑送的,一直没舍得穿。”
视频里的背景看起来有些陌生,墙面是米白色的,还贴着浅金色的壁纸。
我印象中家里的墙一直是发黄的白墙。
“妈,您在哪儿呢?怎么看着不太像家里?”
妈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哦,我前段时间把客厅重新刷了一遍,所以看起来不一样了。”
正说着,背后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阿姨,这个窗帘的颜色您觉得怎么样?”
妈妈脸色一变。
“有客人来了,我先挂了啊,改天再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视频就断了。
我盯着黑屏的手机。
重新粉刷客厅?买新窗帘?
这些在以前都是妈妈口中“不必要的浪费”。
我立刻给弟弟打电话,想问问家里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响了很久,始终无人接听。
发了条微信过去,过了半小时才收到回复。
“姐,我在忙,有事改天再说。”
简短冷淡,完全不像平时的他。
弟弟从小就活泼,喜欢在朋友圈晒生活。
但这三个月来,他的朋友圈几乎没有更新。
这对一个爱显摆的年轻人来说,太不正常了。
我翻出这半年的转账记录。
每个月16000元,从未间断过。
妈妈总说家里拮据,弟弟找工作困难。
但我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我想起了老家的邻居孙姨,决定打电话问问情况。
“晓婷啊,你弟弟最近挺忙的,好像在装修新房子呢。”
孙姨的话让我心里一沉。
“新房子?什么新房子?”
“哎呀,我可能说错了,你别在意。你妈没跟你说啊?那就当我没提过。”
挂断电话,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装修新房子?这是怎么回事?
我立刻给弟弟发微信。
“听说你在装修新房?什么时候买的房子?”
弟弟的回复来得很快。
“没有的事,我是在帮朋友看房子。”
他的解释让我更加怀疑。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脑子里全是疑问。
七年来,我给家里打了将近90万。
这笔钱在老家市区,足够买一套很不错的房子了。
我一直以为家里生活困难,所以每个月都尽量多给。
我自己住在城中村的老旧单间,家具破旧,从不买新衣服。
连基本的社交活动都很少参加。
我省下的每一分钱,都是为了让家人过得好一点。
可如果弟弟真的买了新房,为什么要瞒着我?
妈妈为什么要说谎?
03
周三晚上,我加班到深夜。
走出办公楼,外面下起了小雨。
我没带伞,只能加快脚步往地铁站赶。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跳了出来。
“你知道吗?你妈已经给你弟在翡翠湾买了学区房。”
我停下脚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紧接着又来了两条消息。
“房子快装修好了,准备下个月入住。”
“你弟去年就结婚了,他老婆现在怀孕八个月了。”
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但我浑然不觉。
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我颤抖着手指,反复阅读这些短信。
学区房?结婚?怀孕八个月?
这怎么可能?
如果这是真的,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我立即回拨那个号码,电话通了,却无人接听。
发了条短信过去。
“您是谁?请告诉我真相。”
对方没有回复。
我急忙给妈妈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妈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妈,我刚收到一条短信。”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说弟弟在翡翠湾买了学区房,还说他去年就结婚了,现在老婆怀孕八个月。这是真的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妈妈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谁给你发这种短信?肯定是有人造谣!”
她的语气充满了愤怒。
“你弟哪来的钱买房子?结什么婚?这些都是假的!”
“妈,您别骗我了。”
我的声音开始颤抖。
“孙姨都说弟弟在装修新房子。”
“那个老太婆胡说八道!”
妈妈突然提高了音量。
“晓婷,你别听那些闲言碎语,好好工作就行了。”
“妈,到底怎么回事?您就告诉我实话吧。”
“没什么事,真的没事。”
妈妈的语气软了下来。
“你弟确实在相亲,但还没定下来。你工作那么忙,别胡思乱想了。”
挂断电话后,我又给弟弟打电话。
依旧无人接听。
发了条微信。
“弟,有人说你结婚买房了,是真的吗?”
很快,弟弟回复了。
“姐,有什么事过段时间再说吧,我最近很忙。你别听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几乎一模一样的说辞。
几乎一模一样的托词。
我站在雨中,泪水混着雨水滑过脸颊。
七年来,我从未怀疑过家人。
我相信妈妈的每一句话,相信弟弟需要我的支持。
我把工资的大部分都寄回家,自己过着苦哈哈的日子。
而现在,一切似乎都是谎言。
回到出租屋,我整夜辗转难眠。
回想这几年家里的种种反常。
妈妈总说钱不够用,弟弟却换了好几部高档手机。
每次视频,家里的布置总有微妙的变化。
弟弟最近几个月变得神秘而疏远。
我翻出银行的转账记录。
七年来,我总共给家里汇了将近90万元。
这笔钱在老家市区,足够买套很不错的房子了。
妈妈不可能没钱。
弟弟不可能买不起电脑。
一切都是谎言吗?
我的付出,我的牺牲。
我放弃的机会和幸福。
都只是为了成全一个欺骗我的家庭?
天快亮的时候,我做了决定。
我要亲自回家,揭开这个谜团。
打开手机购票APP,我订了当天飞往家乡的机票。
这是我七年来第一次坐飞机回家。
以前为了省钱,我总是选择硬座火车,哪怕要坐十几个小时。
向公司请了三天假,同事们都很惊讶。
因为我从来不请长假。
陈欣担忧地问道。
“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我摇摇头。
“家里有点事,我得回去看看。”
04
飞机在云层中穿行。
窗外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我靠在座位上,回想着这七年的付出。
大学毕业后,我放弃了出国读研的机会。
选择了直接工作,以便尽快赚钱补贴家用。
第一份工作月薪只有6500元,我每月给家里寄4500元,自己只留2000元。
那时我住在八人合租的群租房里,每天只吃两顿饭,坐公交都要计算路程。
周末不敢出门,怕花钱。
生病了也不敢去医院。
后来工作经验丰富了,跳槽到互联网公司,工资涨到了22000元。
但我的生活方式几乎没变,依然省吃俭用,把大部分钱都寄回家。
这些年,有多少个周末我是独自在单间里度过的?
有多少次相亲因为“家庭负担重”而告吹?
有多少次看着同龄人结婚生子、买房安家,而我依然蜗居在城中村的老旧单间里?
我一直以为这是值得的,因为我在帮助家人。
现在想来,这一切可能只是我的自作多情。
出了机场,我直接打车回老家小区。
出租车司机是个健谈的大叔。
“现在咱们这发展得可好了,特别是翡翠湾那边。”
他兴致勃勃地说道。
“全是学区房,一平米都要两万五了,有钱人才买得起。”
“翡翠湾的房子这么贵吗?”
“可不是嘛,那边有市重点小学和初中。”
司机继续说道。
“家长都想让孩子去那念书,房子自然就贵了。一套三居室得230万起步。”
我默默计算着。
如果弟弟真买了学区房,首付至少要70万。
这些年我寄回家的钱,加上妈妈的积蓄,确实足够了。
到了老家小区,熟悉的单元楼依旧破旧。
我走上六楼,掏出钥匙,发现门锁已经换了。
按了门铃,没人应答。
正在犹豫时,隔壁的孙姨开门出来。
看到我,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晓婷?你回来了?”
孙姨上下打量着我。
“你不知道你弟弟结婚了吗?他们都搬到新房子住了。”
“孙姨,您知道他们住哪里吗?”
孙姨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你弟去年结婚了,娶了个挺漂亮的姑娘。听说你妈为了这事可操碎了心,非要在翡翠湾买学区房,说是为了以后孩子上学。”
“您知道具体在哪个小区吗?”
“好像是翡翠湾16栋?”
孙姨想了想说道。
“那可是咱们这最好的小区之一了。你妈这些年没少给你弟攒钱,就为了买这房子。”
翡翠湾,学区房,至少230万。
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谢过孙姨,转身下楼。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迅速搜索了翡翠湾的位置,打车前往。
路上,我想象着可能的场景。
弟弟和他的新婚妻子,妈妈帮他们操持家务,一家人其乐融融。
而我,被完全排除在外,仿佛是个局外人。
为什么要瞒着我?
难道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台提款机吗?
翡翠湾小区果然气派。
门口有保安严格把守。
我在门口徘徊,不知如何进入。
最后,我决定去物业处碰碰运气。
“您好,我想找一下我弟弟。”
我客气地说道。
“他姓姜,最近搬到这个小区。”
物业工作人员查了查电脑。
“是姜宇轩先生吗?16栋1602室。”
我点点头,心跳如擂鼓。
“那是您的亲弟弟?可以看一下身份证吗?”
我出示了身份证,物业看了看,确认了姓氏相同。
“您是要上门拜访吗?我可以帮您联系一下。”
“不用了,我想给他个惊喜。”
我勉强笑了笑。
“只是我忘带钥匙了,能帮我开一下门吗?”
物业人员有些犹豫。
“这个不太符合规定...”
我编了个理由。
“我弟媳妇怀孕了,不方便总起来开门。我是专程来照顾她的。”
物业看我身份证确实和业主同姓,又是亲姐姐,最终同意帮忙。
“不过您得在访客登记本上签字。”
我签好名,跟着物业人员走向电梯。
电梯直达16楼。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每家门口都有精致的门牌。
来到1602室门前,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口。
物业人员刷卡打开了门,礼貌地退到一旁。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门。
客厅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85寸的曲面电视,手工编织的波斯地毯。
茶几上摊着一本《准妈妈护理手册》,旁边是市中心医院的产检报告。
我的目光落在墙上那张巨大的婚纱照上——
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弟弟搂着一个年轻女孩,女孩的肚子微微隆起。
照片旁边是一张全家福,同样的三个人,同样灿烂的笑容。
只是,没有我。
茶几角落,一个黑色文件夹半开着。
最上面那张银行回执清清楚楚——
转账金额:18000元。
转账日期:上个月15号。
收款人:姜母。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