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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专家!新国标出台,终于快要干掉电动自行车行业了

最近新国标出台,在他们的精心设计下,那个曾经自由穿行于大街小巷的两轮精灵,正在变成必须小心翼翼供着的现代工业残废。瞥了一

最近新国标出台,在他们的精心设计下,那个曾经自由穿行于大街小巷的两轮精灵,正在变成必须小心翼翼供着的现代工业残废。瞥了一眼街边那些符合新国标的电动自行车,我忽然醍醐灌顶——原来专家们这些年来一直在下一盘大棋,一盘旨在彻底消灭电动自行车的大棋。而如今,胜利的曙光已在地平线上升起。

这一切,都值得一句发自肺腑的恭喜。

一、限速

专家们的第一记重拳打在速度上。25公里/小时的硬性规定,堪称交通史上的神来之笔。

想象一下这样的画面:一位老大爷蹬着二八大杠自行车,悠哉游哉地超过了旁边满脸通红、油门拧到底的电动自行车骑手。这不是搞笑段子,而是中国街头每天上演的现实主义剧集。

送外卖的小哥算过一笔账:按照新国标速度,原来30分钟能送完的订单,现在需要50分钟。时间在流逝,投诉在增加,收入在减少——而专家们则坐在办公室里,欣慰地看着交通事故统计数据的小幅下降。

“安全是第一位的。”他们说。

当然,没有人告诉他们,为了赶时间,现在外卖员要么闯红灯,要么准备两辆车——一辆符合国标应付检查,一辆改装后实际使用。专家的规定越严格,民间的对策越精彩,这大概是中国特色的某种辩证关系。

二、重量

55公斤的重量限制,是专家们的又一创举。

这意味着要么使用能量密度低的铅酸电池,每天充电两次;要么使用昂贵的锂电池,让车辆价格飙升。而对于需要载货、载人的普通用户来说,这个重量限制简直就是行为艺术——电动车轻轻一载就超重,重了又违法。

一位电动车经销商苦笑着说:“现在卖车,首先得教顾客怎么‘减重’。拆掉后视镜,拿掉储物箱,最好连坐垫都换薄的。这不是卖车,这是卖行为艺术。”

更妙的是,重量的严格限制倒逼出了一批“轻型材料”专家,他们发表论文,申请专利,参加研讨会,讨论如何在不增加重量的情况下增加强度。一场由政策催生的学术繁荣,正在象牙塔里如火如荼地展开。

而真正需要用车送孩子上学、拉点小货的普通百姓?哦,他们不在论文的研究范围内。

三、单座

新国标电动车的终极奥义,终于在图穷匕见的时刻露出了锋芒——它从根本上就是个单座设计。那些看似能坐人的后座,在法理上只是“置物架”;那个宽阔的前踏板,在法律上只是“放脚处”。专家们用工业设计的语言,悄悄撰写了一部《中国家庭交通隔离法案》。

清晨的校门口,如今成了当代行为艺术展览馆:

一位母亲正试图让她七岁的儿子蜷缩在前踏板上,孩子抱着书包,双腿折叠,像被塞进行李箱的玩偶。“抱紧妈妈!”她嘱咐道。这不是温情,是必要安全措施——因为一个刹车,孩子就可能变成人肉炮弹。

旁边,一位父亲的车后座绑着塑料储物箱。“坐这里。”他对女儿说。女孩跨坐在冰冷的塑料盖上,手无处可抓,只能揪着父亲的衣角。这违反了“后座不得载人”的规定,但比起让孩子站在前面,这似乎“稍微合法一点”。

最富创意的是一位爷爷——他在前踏板放了一张小凳子。孙子坐在凳子上,背对爷爷,面朝前方,像坐在观光车第一排。这当然不安全,但爷爷说:“这样他能看到路,不晕车。”

解决方案?专家说:生娃前请先买车

买车,这是专家建议中最“实在”的一条,也最赤裸裸地揭示了政策背后的阶级假设:每个家庭都应该有汽车。

按照这个逻辑,生娃前应该先考驾照、摇号、买车、找停车位。没有这个经济能力的家庭?专家们似乎认为,这样的家庭应该重新考虑生育计划。

四、其他领域的专家杰作

电动自行车领域的成就,只是专家们辉煌战绩的冰山一角。放眼望去,处处是他们的“功劳”:

教育专家成功消灭了课间十分钟的吵闹声——现在孩子们除了上厕所,课间不能出教室。课间安静了,校园安全了,孩子们的精力没处发泄了。近视率?那一定是电子产品的错。

营养专家重新定义了学校食堂——少油少盐少糖,味道?那不是考虑范围。孩子们不爱吃?那是他们不懂健康。倒掉的饭菜增加了?那是必要的浪费。

农业专家指导农民按标准化流程种植——什么时节该打什么药,该施什么肥,都有严格规定。收成不好?一定是农民没严格按照专家的指导操作。

城市规划专家消灭了小商小贩和街边摊——市容整洁了,街道宽敞了,城市没烟火气了,市民没便宜早饭吃了。但这有什么关系?我们有光鲜亮丽的城市名片。

五、我们和专家生活在平行宇宙

最令人钦佩的是,专家们似乎生活在与现实平行的宇宙中。

在他们的宇宙里,电动自行车用户都会严格遵守25公里/小时的速度限制,即使自行车都能超过他们;

在他们的宇宙里,层层行政门槛不会影响普通人的出行便利,只会“规范市场”;

在他们的宇宙里,所有政策都会得到完美执行,所有民众都会理解配合。

而现实宇宙中,外卖员在计算如何规避监管,普通市民在抱怨生活越来越不方便,小商贩在和城管打游击战,学生在课间望着窗外发呆。

两个宇宙之间,隔着一层名为“学术”的滤镜,滤镜这边是干净的数据和完美的模型,滤镜那边是杂乱的生活和无奈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