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2月,韩练成中将的儿子韩兢在澳门出差,特意去拜访父亲的老友吕文贞。聊天时,年过八旬的吕文贞忽然问:“你在部队有关系吗?我潜伏多年,该向组织报到了。” 1994 年澳门青石板巷,吕文贞从棉袄内袋摸出枚铜党徽,递给韩兢:“你爹见过这个,李克农同志给的。” 党徽背面 “坚守” 二字磨得发亮,韩兢指尖一碰,就觉这金属比寻常物件沉得多。 老人枯瘦的手按住他:“我等这一天,等了四十四年。”随后年过八旬的吕文贞突然问:“你在部队有关系吗?我潜伏多年,该向组织报到了。” 韩兢刚喝的茶差点呛到,目光落在老人满是老茧的手上。 那双手粗糙如老树皮,指关节还留着一道浅疤。 他刚想问疤的来历,吕文贞已转身走向窗台。 端起一个缺了口的青花瓷碗,用袖口擦了擦碗沿。 “这碗是 1960 年救过我命的。” 吕文贞声音沉了下去。 那年内地粮食紧,他借洋行名义从海外调了批玉米。 在澳门码头卸船时,他被特务盯上。 情急之下,搬运工阿福把他拽进仓库。 阿福用这碗给他盛了半碗稀粥。 还帮他把粮食悄悄装上了去珠海的船。 韩兢盯着碗口的豁子,忽然想起父亲的话。 抗战时在重庆,有位 “澳门朋友” 帮他送过药品。 吕文贞像是看穿他的心思,从床底拖出藤编箱。 里面裹着块蓝布,打开是本皮面磨损的笔记本。 “1946 年 3 月,‘货发重庆,收件人韩’。” 吕文贞指着字迹:“这是给你父亲送的日军布防图。” “我装在丝绸包裹里,过海关被搜三次,没被发现。” 韩兢凑近看,笔记本里夹着张泛黄小照片。 年轻的吕文贞站在洋行门口,身边跟着穿短打的少年。 “这是阿福的儿子阿海,总来洋行帮我扫地。” 吕文贞眼神软了些:“1955 年联络人牺牲后,我不敢提身份。” “阿海看出我心事重,总说‘吕叔,有难处跟我说’。” 那年夏天,特务怀疑吕文贞 “通共”,半夜去洋行搜查。 阿海提前报信,帮他把情报账本藏在屋顶瓦缝里。 阿海却被特务打了一顿:“他后来去香港做船员。” “每年寄张明信片,只写‘一切安好’。” 吕文贞从笔记本里抽出褪色明信片,上面画着小轮船。 韩兢掏出手机,给父亲的老战友张叔叔打电话。 张叔叔听完细节,立刻说:“‘海鲨’!李克农提过的‘澳门暗线’!” 三个月后,组织派人来澳门核实。 吕文贞翻出藤编箱最底层的东西:铜党徽、磨损的《党章》。 还有 1972 年帮侨胞寻亲的记录。 “那年我帮三位老人找到巴西的子女,还垫付了回国路费。” “1978 年阿福生病,我去香港看他,他问我啥时候能光明正大地说。” 吕文贞声音哽咽:“现在能说了,可惜他看不到了。” 1995 年春,吕文贞被接到内地干休所。 他把青花瓷碗、阿海的明信片都带在身边。 每天清晨都会擦拭那枚铜党徽。 闲时他给干休所的孩子讲故事,教他们认当年的情报暗号。 说 “这些字背后,都是有人拿命守着的信仰”。 1999 年澳门回归那天,吕文贞坐在电视机前。 看着五星红旗升起,突然老泪纵横。 他摸出党徽贴在胸口:“阿福、阿海,我等到这一天了。” “组织也没忘了我。” 2001 年吕文贞去世后,青花瓷碗、笔记本和党徽。 都被送进了革命纪念馆。 每年都有游客驻足观看,听讲解员说起这位老人。 说起那碗稀粥、那张明信片里藏着的家国大义。 阿海后来从香港回来,特意去纪念馆看了展品。 在留言本上写:“吕叔,你是英雄。” 主要信源:(中国日报网——于无声处听惊雷!“隐形将军”韩练成之子韩兢讲述隐蔽战线的信仰与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