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的老人,被他们自己分成了三六九等。 第一等,就三个人,一个是原来镇上的干部
我们村的老人,被他们自己分成了三六九等。
第一等,就三个人,一个是原来镇上的干部,一个是原来镇上的电影放映员,一个是退休教师。这三个人,每月五六千的工资,他们三个自成一体,不跟其他老头凑热闹,春夏秋冬,骑着自行车,顺着德惠河岸,来回二三十里的骑,锻炼身体,有时一块赶集,买点下货,中午凑一家小酌,村里有红白大事,也是他三个坐在一桌,当然座次还是按辈分,这个不能乱。老教师曾经跟我说,不是他们不愿意跟老少的裹帮,是现在的人不跟过去一样了,过去是看着吃公家饭的羡慕,现在是看着他们嫉妒恨,疏远他们,没办法。
第二等,是村里退休的老支书和一个小老板的爸爸。老支书在十几年前县劳动局唯一的一次集中办理劳动保险时,交了五万块钱,办了劳保,现在一个月领两千来块钱,那个小老板的爸爸,儿子有钱,缺不了他花,也不种地,不过这两个人不对付,互相看不起,倒背着手,自己溜达自己的,可是老支书辈分大,威望也高,走到哪里,人们老远二爷爷二爷爷的叫着,过年一帮帮的去给他拜年。
第三等,没病没灾,还能种地,干点零活挣钱,不给儿女伸手,这一等的人多,也爱凑一块儿玩,一到冬天,南墙根那儿,蹲一溜。
第四等的就有点惨了,身体不好的,有病的,不能种地了,花钱给儿女伸手,常年看病吃药,一出来不是哈着腰就是脸蜡黄,也跟第三等的蹲墙根儿,不过不怎么说话,自己觉得就低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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