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王公谁最显赫不清楚,但要说谁最能打,超勇亲王策棱当排第一! 蒙古王公中最能打的当属超勇亲王策棱,这并非源于血统显贵——他的家族在喀尔喀三部中不过中等贵族,而是源于他用一生战功在马背上挣来的威名。 康熙三十一年,准噶尔铁骑踏碎喀尔喀草原时,二十岁的策棱背着祖母单骑投奔清廷,这个流亡少年或许想不到,日后会以“蒙古第一猛将”的身份,让准噶尔闻风丧胆。 在清宫与皇子同窗的经历,让策棱吃透了中原兵法,而漠北的风沙则锻造了他的骑兵战术。他的亲兵千人队,日常游猎皆按军法操练,“居常钦钦如临大敌”,这种将游牧生活军事化的训练,让赛音诺颜部骑兵兼具机动性与纪律性。 康熙五十九年,准噶尔偷袭拉萨,策棱率北路军在漠北游击,以寡敌众连战连捷,初次展露锋芒。此时的他已明白,对抗准噶尔骑兵的突袭,不仅需要勇气,更需要对地形的绝对掌控——整个漠北的山川河流,早在他马背颠簸的岁月里,刻进了骨子里。 真正让策棱名震天下的,是雍正十年的额尔德尼昭之战。此前和通泊惨败,清军主力崩溃,准噶尔铁骑直逼漠南,清廷甚至准备迁都。 当其他蒙古王公忙于迁徙家眷时,策棱率军在鄂登楚勒阻击,以数百伤亡迟滞三万敌军。更绝的是,当准噶尔偷袭他的塔米尔牧场,掠走妻儿牲畜时,他没有慌乱——断发立誓后,反而精准捕捉到敌军骄狂的战机。 额尔德尼昭的杭爱山与鄂尔坤河,成为他的天然战阵:令老弱清兵背水列阵诱敌,自己率万余精骑埋伏山侧。当准噶尔骑兵追击“溃败”的清兵进入河谷,胡笳声起,蒙古铁骑如山洪倾泻,一万敌军尸首堵塞山谷,河水尽赤。此战不仅扭转西北战局,更让准噶尔名将小策零敦多布惊呼:“南朝大有人在,策棱谋勇兼备,不可争锋!” 策棱的可怕,在于他既是草原狼,又是棋盘上的棋手。雍正年间与准噶尔的边界谈判,他坚持以阿尔泰山为界,一句“阿尔泰是谁的土地,谁能让出?”让噶尔丹策零无话可说。乾隆初年划定喀尔喀游牧界限时,他亲手勘定的扎布堪、库克岭防线,成为此后二十年北疆安宁的基石。 这种军政一体的能力,让他超越了单纯的武将——从康熙末年的贝子,到雍正的“超勇亲王”,再到乾隆特许入享太庙,他的每一步晋升,都伴随着战场的血与火。 对比同时代的蒙古王公,土谢图汗部坐拥三十八旗却畏战退缩,而策棱的赛音诺颜部不过二十旗,却能凭千余亲兵打出“雄漠北”的威名。他的军队从未超过两万,却总能在关键时刻以少胜多:乌兰呼济尔烧粮、鄂登楚勒断后、额尔德尼昭伏击,每一战都精准掐住敌军命脉。 更难得的是,他始终保持着草原男儿的血性——妻子纯悫公主早逝后,他拒绝以驸马身份躺平,反而在四十岁后越战越勇,直到七十岁仍驻守乌里雅苏台。乾隆十五年临终前,他唯一所求不过是与妻子合葬,这位让准噶尔胆寒的猛将,心底始终留存着当年紫禁城赐婚时的温柔。 策棱的军事遗产,不仅是赛音诺颜部的崛起,更是一套融合蒙汉的战术体系。他教会漠北骑兵如何用“部勒如兵法”对抗准噶尔的驰突,又以草原人的韧性弥补了清军的地理短板。 当乾隆将土谢图汗部析置赛音诺颜部时,看似是封赏,实则是承认:这个靠军功挣来的亲王,比任何黄金家族血统都更值得信任。直到今天,杭爱山下的牧民仍会传唱“超勇王的胡笳”,那不是赞歌,而是刻在草原记忆里的血色传奇——一个流亡者如何用战马与弯刀,在史书上刻下“蒙古第一猛将”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