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这个时间点,跟秦始皇修长城是一致的。正是因为中原王朝太有统一意识,长城修得太牢固了,才逼着蒙古草原上的游牧者联合起来,不然真突不破。小股游牧骑兵就算找个缺口进去抢掠,也很容易被断了后路。可以说,从中原王朝学来的统治模式以及先进技术,才使得源出蒙古高原的游牧势力,在长达两千年的时间里,成为了整个欧亚草原的洗牌者。从公元5世纪中,匈奴王阿提拉入侵欧洲开始,一批又一批的亚洲游牧者进入欧洲草原,融合那些世居于此的欧洲游牧者。突厥、蒙古都是他们当中的佼佼者。反观结构松散的欧洲,却没能“帮助”欧洲游牧者建立类似的草原帝国。这使得从阿提拉开始,欧洲人印象中的游牧者就开始与亚洲及黄皮肤挂钩,甚至将游牧威胁称为“黄祸”。不仅那些来自草原的掠夺者被笼统的冠以“鞑靼”这个出自蒙古草原的标签,甚至连带整个东欧平原,包括生活在此的俄罗斯人,都长期不被视为欧洲的一部分。很多草原史的研究者,喜欢将后世诞生于蒙古草原的政权,视为匈奴帝国的继承者。然而事实上,这些草原政权之间并没有继承和替代关系,并且最起码可以分为两大体系。关于这点,2000多年前的中国人就已经感觉到了。在匈奴从蒙古草原消失之前,“胡人”是用来特指匈奴人的。而这片草原的东部还有另一支与之对抗的势力“东胡”存在。战国后期,燕国就是翻越燕山,击败东胡得以扩地千里的。日后在中国历史中留名的:鲜卑、乌桓、契丹、蒙古诸部,都属于东胡后裔。而与匈奴族源关系紧密的草原部族则包括:丁零、突厥、回鹘等等。有鉴于此,我们可以将蒙古草原上这两大游牧体系称之为“匈奴系”和“东胡系”。二者间的区别,还可以从语言学上找到证据。整个中国北方,包括东北地区的土著民族,过往在语言上都被认为属于“阿尔泰语系”。阿尔泰语系下面又包含:突厥语族、蒙古语族、通古斯语族。其中突厥语族对应的游牧集团就是“匈奴系”;蒙古语族对应的则是“东胡系”;女真人则是通古斯语族的代表(用突厥、蒙古来做语言标签,是因为他们对后世的影响力,而非是语言集团的起点)。值得一提的是,现在很多语言学家认为这三个语族并非同源,只是因为历史上交流频繁,所以语法词汇上有很多相似之处,更应该被认定为三个独立语系。不管怎么说,它们彼此间的独立性都是可以肯定的,而造成这种独立性的一定是地理间隔。了解整个蒙古草原,被分隔为东、西大游牧体系显得异常重要。刚才我们说了,草原上遵循的是丛林法则,谁强的话就融入谁。今天我们觉得无论漠南、漠北都当然应该属于“蒙古”的概念,然而在成吉思汗统一蒙古诸部,试图征服整个漠北草原时,他的两个主要对手:草原中部的克烈部、西部的乃蛮部,主体都属于匈奴系民族(今天在哈萨克斯坦境内,仍存有操突厥语的克烈与乃蛮部落)。换而言之,如果当时统一草原的是匈奴系民族,那么这片高原不仅不会叫蒙古高原,更可能在语言、文化上,与现在的哈萨克斯坦类似。尽管一个强大的游牧政权固然可以统一整个蒙古草原,并且同化那些加入自己的部落,但无论匈奴系还是东胡系游牧部落,想完全融合对方却是做不到的。
你去看这个时间点,跟秦始皇修长城是一致的。正是因为中原王朝太有统一意识,长城修得
灵犀锁所深楼
2025-12-02 13:4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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