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去开封，都不舍得去清明上河园去玩，主要门票太贵了，今天又去开封了，本来想着这次一定要去清明上河园，但是到了以后，想到120元一张的门票，又打消了念头。想去万岁山看王婆，又嫌万岁山人太多了，车都没地方停！我在路边停了车，摇下车窗抽烟，眼睛还盯着清明上河园的大门。 四月的开封，风里还带着未散的柳絮。 我又把车停在了清明上河园南门的辅道上，这是第五次了。 每次来开封，总在这扇朱漆大门前打退堂鼓——120元一张的门票，像根细刺，扎在“想玩”和“舍不得”中间。 今天出门前特意查了天气预报，晴，22度，最适合逛园子的天气。 导航提示“已到达目的地”时，我甚至提前把墨镜摘了，想好好看看门口那尊张择端的雕像。 停稳车，脚刚迈出车门，就看见售票处上方的电子屏——“成人票120元/位”。 数字在阳光下亮得晃眼，我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上个月工资到账的短信还躺在通知栏里，末尾那个小数点像道坎。 退回到驾驶座，安全带还没解，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去万岁山吧，看看王婆说媒的戏台，门票才几十块。 导航刚输“万岁山景区停车场”，就弹出一行红底提示——“周边3公里内无空余车位，请选择远端停车场”+堵车图标。 方向盘往回一打，车又溜回了清明上河园门口这条路——还是这里熟，路边划着临时停车线（虽然牌子写着“限时2小时”)。 摇下车窗，点了支烟——烟盒只剩最后两根了（早上出门时在小区便利店买的，15元一包，当时还想“够抽一天”)。 烟圈飘出去，刚好掠过对面卖炒凉粉的小摊，葱花混着辣椒油味飘过来，我吸了吸鼻子，眼睛却没离开那扇大门——门里隐约传来豫剧的调子，好像是《穆桂英挂帅》？ 是120元真的贵到让我肉疼吗？ 上个月同事聚餐AA，人均180元，我抢着付账时眼睛都没眨；去年给孩子买奥特曼卡片，一套298元眼睛都亮了。 或许，我只是把“玩景区”和“浪费钱”划了等号——总觉得园子不就是些仿古建筑？王婆不就是个戏台？哪值这么多？ 可我盯着大门看的时候，明明看见穿宋装的姑娘提着裙摆跑过，发间的银簪子闪着光； 明明听见扩音器里在喊“《大宋·东京梦华》演出票预售中，今晚七点半开场”——那是实景演出，听说灯光打在湖面上，像把整个宋朝的月亮都捞上来了。 烟抽到过滤嘴，烫了手指才回神——烟灰掉在了裤腿上（黑色运动裤沾着灰点，洗的时候肯定费劲）。 路边开始有人走动，都是拖家带口的，小孩举着棉花糖，大人举着手机拍照，没人像我这样，在车里对着大门发呆两小时。 短期结果？大概就是今晚发朋友圈时，配图只能是路边那棵老槐树，文案写“开封的春天，风比人自由”。 长期影响呢？可能以后每次想起开封，最先跳出来不是铁塔，不是灌汤包，而是这扇我站在门口却没敢迈进去的数据大门。 下次再来，得提前做点功课——比如查清楚《东京梦华》的演出时长，算一算每小时多少钱；或者看看有没有“早鸟票+小吃套餐’的组合——总得给120元找个“值得”的理由吧？ 风把路边柳絮吹到车窗上，黏在我刚才按过烟蒂指纹印里，晕开一小片模糊的白。 我把最后一口烟吐出去，发动车子——后视镜里，清明上河园大门上的红灯笼，在傍晚开始亮灯了，一串一串，像挂在天上的算盘珠子。 而我，又一次没敢拨响那颗标着“120”的珠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