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人了！”重庆，女大学生为了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辛苦做家教，被欠四千多，一年

“太丢人了！”重庆，女大学生为了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辛苦做家教，被欠四千多，一年来给对方打了几百个电话，对方只接了一次，如今还变成了空号，反复上门蹲守，结果竟又发现对方早已经搬了家。小郑找媒体求助后，第三天收到了一个来自四川达州的电话，对方自称是陈女士的初中同学。她说陈女士前段时间在老家群里提过，去年给女儿请家教后没多久，自己母亲突发心脏病住院。 重庆的夏天，小郑攥着记了一年的电话号码本，指腹把“陈女士”三个字磨得发亮。 去年接下这份家教时，她刚在食堂吃了半个月免费汤泡饭——弟弟的学费催得紧，父母在工地上晒脱的皮，她不想再看见。 一小时八十块，每周三次，给上初二的小姑娘补数学。陈女士第一次见面时塞来两盒车厘子，“辛苦你了，孩子基础弱。” 四千三百二十块，是小郑算过无数遍的数字。结薪日那天，陈女士说“下周一定”，然后电话就开始躲猫猫。 一年里，她打过三百多个电话，凌晨五点拨过，深夜十一点也拨过，只有一次接通了，对方喘着气说“在医院”，没等她开口就挂了。 上个月再打，提示音变成了“您拨打的号码已为空号”。 她摸到陈女士住的小区，保安说那户人家三个月前就搬走了，“好像是老太太病了，急着回老家。” 蹲在小区门口的石墩上，小郑看着来往的家长牵着孩子，忽然想起小姑娘有次补完课，偷偷塞给她一颗糖，“我妈妈最近总哭。” 她找了媒体，没提自己有多难，只说“想知道为什么”。 第三天下午，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来电显示是四川达州。 “我是陈女士的初中同学，”对方声音有点哑，“她前段时间在老家群里说，去年请家教没多久，她妈突发心脏病，手术费花了二十多万。” 小郑握着手机，指节泛白。原来那天接电话时的喘息，不是敷衍。 小姑娘的数学成绩，她最后一次记录是六十五分，比刚来时提高了二十分。 现在该怎么办呢？她不知道。 这笔钱或许追不回来了，但小郑忽然想起陈女士塞车厘子时的笑，想起小姑娘糖纸里的温度。 晚上给家里打电话，妈妈问“钱拿到没”，她吸了吸鼻子，“快了，妈，我这周发奖学金。” 挂了电话，她把电话号码本塞进抽屉最底层，上面的“陈女士”三个字，好像没那么硌手了。 ——或许成年人的世界里，总有一些没说出口的“对不起”，藏在生活的褶皱里。